不被理解,不被需要,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多余的人。
和白天在学校见到的乖巧呆萌的江唯完全不一样。
此刻的她像是自己世界的小大人,内心装着别人无法理解的悲伤。
周年觉得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么。
“唱的也就一般般嘛,感觉不如我家小猫叫啊。”
才说完,周年就有一种找个洞钻进去的冲动,我在说些啥啊!
很好,周年还是没有学会怎么夸人。
“很好,恭喜你在我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不会好好说话的别扭的男人。”
“那还真是辛苦你加这么多前缀了。”
没有理会周年的吐槽,江唯转过头,看向河对岸。
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被音乐感染。周年想起了自己父母死后的那一段日子。
“听过康士顿的歌吗?”周年问道。
“哪一首?美好的事?”
“对,会弹吗?”
“会啊。”
“那就行,给小爷起个前奏。”
“我这个真正的大小姐都不敢这么自称。行,让我看看你的猫叫水准。”江唯坐回长椅,切了一下变调夹,开始前奏。
“毫无意外的旅程,得到一些不劳而获的梦,看似幸运啊......
......毫无意外的旅程做到一些别人也想要做的事,看似精彩啊。“
琴声随着这一句唱完,一下子消失。
下一刻,两人仿佛排练过多次一样,精准掐点进入副歌。
江唯重扫琴弦。
周年进副词:“但是事实上发生的从来没发生过,
真正想要的都被别人拿走,
被决定太多事就这样到了今天
然后接下来变成了硬撑的烂局
再打一剂希望麻醉了痛苦
只能进,不能退
扛不起,放不下
不得不走下去......”
周年一首歌唱完,江唯的笑就没停过。
“笑什么啊,我五音不全是天生的。”周年老脸一红。
“哈哈哈。真的好笑。”
“服了,以后不唱了。”
在这个小公园,两人用歌声互相说着对方听不懂的话。
这是一场只属于他们的露天月光演唱会。
......
两人吃着烧烤喝着啤酒。
“五点了。再过几个小时就上课了。”周年看了一眼手机时间。
江唯想了想说道:“你家在哪?”
“就在旁边的小区。”周年指了指那几栋老旧建筑。
“离学校不算远,走去你家睡一下。”说着江唯拉起周年就打算行动。
“6,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你没有建议权。”
“......那也先把垃圾收拾掉吧。”
“也是。”
两人收拾完垃圾,江唯背着吉他坐在周年的小电后座。
“出发。”
微风带起她的头发,吹散两人的愁丝。
或许我们的经历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
但是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理解你的内心。
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你:
“还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