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那地方不是普通参观者能进的,每个客户都是老板亲自接待,要预约的!”
“老板?就是黄锋吗?”
“是呀。”马姐越发好奇眼前这两个年轻人的来意,警惕地说,“你们到底是干啥的?”
司辰说:“我们想见黄锋!”
“你们在打什么主意?老板不是你们想见就见的!”
看到马姐的态度变得强硬,天佑放缓了口气,说:“马姐,是这样的,我父亲是黄老板多年的好友,我今天来是有些事情想跟他请教,您能帮忙引荐一下吗?”
马姐犹豫了一下,问天佑:“你父亲叫什么?”
“梁化呈!”
“好吧,我帮你去问一下,要是黄老板想见就见了,不想见,你们就早点走吧。”说着,马姐喊来了一旁的保安,嘀嘀咕咕了几句,保安转身便往楼下走去。
没多久,那个保安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黄老板要见你们,快跟我来吧!”
保安把他们带到一层一侧的角落,有一个门通向办公区,一位上了岁数的男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见到天佑和司辰走过来,男人兴奋地迎了上去,一把握住天佑的手:“你就是梁化呈的女儿?真的是他的女儿?!真的是吗?!”
说着,男人就把天佑和司辰拉进了通道,一直招呼着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关上了门。
这是一间普通的办公室,一个老板桌、一个落地的大书柜、一个茶几、一个长沙发和几盆花草,也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了。
再看这个男人,五十多岁的样子,圆脸,微胖,头发半白却抹得油光锃亮,一件中式亚麻衬衫显得人挺精神,只是有一只眼睛总是一挤一挤的,似乎有什么毛病。
男人热情洋溢地招呼天佑和司辰坐下,就折腾起茶几上的茶盘,烧水,倒茶,紧忙活。
天佑问道:“您就是黄锋,黄老板?”
“哎,叫什么老板呀,叫叔,黄叔!”
黄锋给天佑和司辰各递上了一杯茶:“丫头,你怎么这么晚才来找我,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都……”
“死了?”天佑接了话。
“哎……哎……哪儿的话,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黄锋呵呵笑着,又不自觉地挤了挤右眼。
“黄叔,当年您跟我父亲是好朋友?”
“那是相当好的朋友啊!上学时一个宿舍的,我们关系最好,经常一起打球,一起逃课,一起偷喝酒。哈哈,后来毕业了,没过几年我们又一起搞收藏,上山、下乡,出国,哪儿都去。就这馆里,有好些物件都是当年跟你父亲一起出去倒腾回来的。”
黄锋嘬了口茶,接着说道:“他最信任我了,啥都跟我聊,真是无话不说的那种‘铁磁’!知道嘛,你爸妈结婚的时候,我可是伴郎,这能是一般关系嘛!你小的时候,我也常去你们家做客。唉,不过那时候你太小,肯定记不得什么。”
黄锋兴高采烈地说着,天佑猛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琢磨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在母亲相册中那张藏起来的合影里,站在父亲旁边的男人不就是他嘛!虽然那时还很年轻,但大体模样错不了,看来他们还真是老朋友了。
黄锋顿了一下,突然仰面朝天,操着一口哭腔说道:“唉,真是可惜了,天妒英才,发生了那样可怕的意外……这么多年过去了……化呈啊……我的好兄弟呀……我好想你呀……”
黄锋用手指蹭了下眼睛,低下头,给天佑斟满了茶杯:“姑娘,你爸妈不在了,有我啊,我就是你叔,你亲叔叔,有什么事都跟叔说!”
天佑礼貌地回复了一句:“谢谢您,黄叔。”
看到如此重情重义的黄叔,司辰感到十分欣喜,因为天佑又多了一个可以关照她的长辈了;但天佑心里感觉这个人的表现有那么一点做作,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两杯茶后,黄锋带着几分试探地对天佑说:“刚才听他们说,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天佑迟疑了一下,说:“黄叔,我们之所以能找到您,是因为母亲在遗物中留下了‘晋延’这个名字,还有一些数字,我想我父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留在了您这里?”
“啊……有的!有的!”黄锋突然变得非常激动,眼睛瞪得溜圆。
“是什么呢?”
黄锋立马站起身,迫不及待地说道:“你们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