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终无法找到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变奏中的情节,充盈了他的身躯。
“就像现在我观察的一切。”
“仅只在我认为已经影响到粒子级的发生机制的时候,却在我无法窥测的角度,被修改了。”
他观察到他和他的舰队在倾覆的时刻,在他们湮灭成粒子态的火焰之时,却有一种悲伤的存在之轴,支撑起熵增的现实故事。
“我也看到了。”
“您的旗舰被击沉。”
“但弦振动的节律却以另一种趋势在运行。”
“甚至跃动的节律却因应我们不知道的结局,无数次偏离了已被注定的命运线。”
小苍兰的瞳眸孕育着比深蓝更蓝的色调。
那不是所有现实观察者所能理解的蓝色的意义。
她的生命魄体游离的界限,在此时不再有凝聚态的单一存在。
“樱庭美知彦阁下的生命力场不可能有这样的魄力。”
“甚至于我们东宇宙国度的中央协奏曲系统对弦的运行节律也出现偏差。”
“难道在我们的世界之外,还有着更高维的观察者存在。”
她预言了最可怕的结局。
“有没有一种物质化的实体,能弥补我们与他的维度差。”
“或者仅凭我们生命魄体的思考,维持住这种不确定性思潮的短暂平衡。”
欧申纳斯黑色军服上奔涌着无法预言的结局。
开端与结局之间,有着他触及到不同质感的思绪与温度。
“欧申纳斯阁下,我们已经走到这个宇宙的尽头了。”
“再近一步,就是我们宿命的深渊。”
“我无法回答您这个问题。”
小苍兰的眼睛里升腾起破碎的光芒与晶莹的残片。
“是的。”
“我知道,这是我们不应该触及的墙壁。”
他的声音在此时有着令人痛彻心扉的回响。
在光束不能延伸的世界里,必定存在着连他也不敢触摸的禁忌吧。
他徘徊在瞬间升起的黑色玫瑰构建的思想里,无数种预言的光线,透射他的身躯。
时空中的战斗,在满足他的想像界限之前,必定还预留着一种他不愿领悟的终极幻想吧。
时间线波动的故事里,凝结他肉体痛感分散的情节发生在一个宇宙时间轴时间概念以前。
那段时空中,他的西斯庭军团在时空星幅八八一四遇袭。
时间武器不能湮灭时间正向流已经存在的结局。
但时间武器却在平行宇宙的现实事件视界之内留下残缺的片段。
在这个时间段落,他与他的战士之死,不会影响到他们在总体时间流向中还活着的现实事件。
时间作战正是这样,无论是以何种动机为诉求的战术运用,都不能更改附着在时间流向中的结局。
“我看到了我的死亡以及无限壮大的烟火表演。”
他目睹了他的生命体湮灭的那个时间段落,目睹到由曲线与圆弧构成的悲怆形式,他不尽苦笑。
他在小苍兰的眼里,凋零成被剪去翅膀的上位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