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呀,她现在是不是清白之身都不一定的。”应该女子侧着身,低声和旁边的一个女子说着。
“就是,她无非是靠着洛相,可是谁不知道她洛云宛可是私奔过的人,也不知道她怎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世间!”
“你说她这一声不吭的走了六年,说是去养病了,可谁知道呢?更何况如今还不允许别人放在明面上谈论,她一个女子,究竟是怎么过得。”
“你说……太子殿下不愿意娶她,会不会是她……”
“真的吗?”
“我猜呀……”
话已尽而意无穷,更引人想入非非。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对毫知道真相的事情随意猜测,将所有的恶意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旁的洛文静低着头,似乎是害怕众人将对洛云宛的恶意转移到她身上,努力缩小这自己的存在感,众人见状更加肆无忌惮的议论了起来。
可是如果此时此刻洛文静抬起头,她们就会发现,洛文静的眼里哪有什么害怕,都是无尽的嘲讽。
她最喜欢,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给洛云宛招来麻烦,哪怕只是一些粗鄙的恶语与揣测。
沐流烟静静的听着,既不阻拦,也不反驳,抬眸却看到了远处缓缓走来了一个人:“够了,不要随意揣测。”
在场的人识相的停了下来。
这时,来的人已经走到了沐流烟的身前:“三公主,皇后娘娘有请。”
“是。”
沐流烟要走,众人自然也就只能识趣的离去。
洛文静正在御花园里走着,却看到不远处的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影,他背对着她,穿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许是因为听到了脚步声,那人转过来身来。
洛文静看清后一愣:“四殿下?”
“许久未见,文静都长高了。”夜瑾年看着洛文静,眼角含着笑意。
“殿下说笑了。”
“看来的确是生分了,文静对我越发客气了。”夜瑾年似是有些责怪她,眼中含着点点落寞。
“殿下是在这干嘛呢?”
洛文静生硬的将话题绕来开来,似乎不愿意在和他讨论“旧时的情意。”
夜瑾年自然也是看出了洛文静的意思,也就没有纠结:“这的铃兰开的甚好,便来看看。”
铃兰?
“殿下也喜欢此花?”
这也是她的心头好,她的院子里也种满了铃兰。
“我母妃生前最爱此花。”只可惜,他的母亲,生的渺小,死的也平庸。
“原来。”眼看着就快没有话题了,洛文静准备寻个理由离开,夜瑾年的一句话却突然绊住了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