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夜祁汜的眉间皱了皱,他不否认那里是获取情报最好的地方,可是他总觉得那里怪怪的。
“对,这里位于弦铭与南黎的边界,来来往往的人中,当然是商贩最多,而行商的大多都是男子,来了这里,有比除了青楼更好的消遣地吗?”离家这六年,她早已经将那些男子惯用的套路摸得透透的了,什么借着行商的什么去陪外室呀,什么一夜风流呀,什么只是故人呀……
这大大小小的八卦数不胜数。
“可以不信别人,但要相信我,可以吗?我会以时间证明。”夜祁汜察觉到了,她只是怕,所以不敢轻易去爱,没事,他有的是机会,和她慢慢来。
“知道了。”洛云宛慌乱的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夜景稷那边,有消息了。”
……
*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两山对出,阳光明媚,两间小木屋屹立在其间的平地上,屋前被种满了向阳花,一条小溪从门前缓缓流淌,一个纤细的生影正在河边忙碌着,一切是那么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悠然。
吱~
木屋的门被轻轻的从里边拉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似乎被眼前的阳光刺了眼,轻轻的抬手挡了一下阳光,适应了一会,在缓缓的放了下来,此人正是失踪了的夜景稷。
溪边的人,似乎察觉到了那人的动静,站起了身来,将手上的水渍胡乱的擦在了身上,因为背着阳光,所以她的身上像拢着一层金色的纱。
她不似寻常女子一般穿着襦裙,而是一身干练的红色布衣,腰间用了一根线轻轻收起,虽是不是什么华丽的服饰,却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她嘴角扬起了一个明媚的笑容,清澈的眼睛弯的如同一个月牙:“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夜景稷走去。
夜景稷望着她,有些迷糊,就这样一言不发。
“难不成还在发热?”说着她就要伸手去探夜景稷的额头。
“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脑子里虽然很混乱,但基本的礼仪他还是知道的。
“哪来那么多虚礼,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昏迷的这五天,都是我照顾过来的。”顾悦大大咧咧的说着,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世家的俗礼。
“我叫顾悦,是这山里的猎户。你叫什么名字?”
那夜上山捕猎,猎没有捕到,稀里糊涂的救了一个人,好不容易醒了,可得问清楚,万一是坏人……她就了结了他。
夜景稷低着脑袋,仔细想来很久,只觉得头痛欲裂,所有的记忆都是一片空白:“我……我不记得我是谁了。”
“啊?”顾悦眼神中带着怀疑,扯开了与夜景稷的距离,反复的打量着他,然后轻轻的拿起了旁边自己平日里劈柴的斧子。
“你记不记得,你是怎么晕过去的。”顾悦将斧子横在二人的中间,一脸戒备的看着夜景稷。
夜景稷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你是哪里人?”
夜景稷:摇头
“你可还记得你身上有什么?”
夜景稷:摇头
……
又接着问了好几个问题,都以夜景稷的摇头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