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不见子都,乃见狂且。
古人说的真对。
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
不过暗地里,倒是偷偷长舒了一口气。
对于这种把诗经比作闲书杂书的人,李有荷并不是很感冒,但毕竟不想就这么早睡。
“没什么,刚刚随口一说。”
今天的这种经历,对她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她整理了一下思路还是重新开口说道:
“虞大恩人,不论宣前辈能否成功让我们脱离险境。你都是救了我一命,非常感谢。”
她浅浅弯腰鞠躬低头表示感谢,口中嗫嚅着仿佛想说些什么。
“虞督,今日大恩,无以为报,我...”
虞尚听见也是仔细思索了一下,看着眼前婀娜的身姿。
快速的结束话题吧,她今天说的那句,怎么对待还是要慎重的思考。
“诶,姑娘,我们素昧平生,你今日怎么可以因为这一点小事就。。。
姑娘做人还是要自重的,别人都是下辈子结草衔环下辈子来报,但我们做督子的死也就是死了,想做鬼是没有门路了,所以如果你一定强行的话。
那我要是拒绝也恐怕伤了你的心,既然如此,那我觉得择日不如撞日,你看我们不久之后就要分别。。。”
“滚!”李有荷听着越来越离谱的话终于是忍不住了,脸上浮出一丝红晕,拿起自己床上的枕头就向虞尚砸去。
真下头,绝绝子。
亏我还在想着怎么感谢他,要不要把“那个”给他。
“嗯?已经迫不及待想上来了。可我觉得我还需要一点点心理建设。”虞尚躲过那个枕头,爽朗的开怀大笑。
“哪有你这样携恩求人的。”李姑娘跺了跺脚,愤愤道。又是一个枕头丢了过来
虞尚这次正面接了这个枕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半晌不动。
“你没事吧,刚刚那枕头没伤到你吧。”李姑娘关切的问,试图挽回一点淑女形象。
“不打紧,不打紧。刚刚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罢了,多有得罪,还请。。。”虞尚直起了身,摆手道。
“不得罪,不担待。”李姑娘努力用清冷的眸子盯向虞尚。
她没有生气,反而是肯定的看着虞尚。
倒也因此把话题聊开了。
其实虞尚这么说一方面也是看出了她的压力,想帮忙舒缓一下,这种时候开个玩笑比什么都简单。
聊的东西风马牛不相及,虞尚多是聊李姑娘手上的书籍,那位姑娘反而会拐弯抹角的聊些家长里短,人情是非。
旅途上的人都是这样的,有的人会见很多次,有的人只会见一次,在路上的,往往只会见这一次。
短暂、轻松、即时。这就是旅行。
珍惜每一次的相遇,错过的,将是永远。
而督子之间就是这样的,永远不会再见了,死不了的人没有能力穿越这里的每个州部,无尽的荒野和遍地的灾厄。
外界的雨一直没有歇息,雨点伴着话语声,打在过道泥泞的土地上。
红色的烛光把李有荷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浅浅地镌刻到墙上。
那烛影从窗沿爬向桌子的侧翼,又从桌子的侧翼缓缓移动到她的床边,轻快地跳了上去,在床上蹦跶了两下,终于沉寂了。
这一片夜里,灯红烛影深。
两人说到了差不多的时候,虞尚再也撑不住了,也没什么可继续聊的,就把身子侧倒一边,听着外面雨点落地的声音,不说话了。
现在,他本该睡了,只是眼眸中仍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他在心里想着{
printf(“hello world.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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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