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大王会这样称呼她,而不是叫王后。
想起之前大王问过她的名字,想想大王怎么会问她的名字的?大王不是知道吗?
子受确实是一直在称王后,名字在脑海中反倒模糊了。
后世并没有姜王后的姓名记载,可以知道王后多么凄惨。
如果不是王后亲来,如果不是他亲问,又怎么能知道?
听大王如此叫她,她只能称应,心里却有莫名的欢喜。
如此亲昵的称呼只有寻常人家才有,王宫是不会有的,所以她认真倾听。
面对眼前的王后,踌躇后,同时酝酿了一下情绪,子受才道:“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昏君?或者说我会不会成为一个昏君?”
子受居然没有自称“孤”。
姜应缡意外的不是这个,大王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或许这就是大王日夜辛劳的原因,或许是大王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又或许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她坐了下来,打算和大王谈谈,她一个妇道人家,对政事不了解,也不能参政,干政,但还是想尽己所能。
问题八成出在朝堂,是那些大臣给了大王什么难处,虽然不太清楚,但还是有所了解的。朝政上的事,又有谁能说的清?
可她还是道:“怎么会?大王自亲政以来,诸侯宾服,四海升平,即便与大臣有异,也不影响大王的主政之见,何况大王平夷甚效,无一不尽,无一不服众,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她这是在宽慰他了,子受叹气,王后又怎么知道,他真正所担心的。
王后不知大王心结所在,自然说不到根处,但她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所以一改话语道:“有什么问题或许可以找找太师,太师应该可以解决。”
恰在此时,宫人禀报,太师求见,子受忙宣他进来。
闻仲风风火火的前来,一身金甲披挂,入了寝殿,快步而来,见王后也在,脸上一愣,怎么大晚上都不休息的吗?还是打扑克打的太晚?
大王与王后都是穿戴整齐,这倒是另他意外,他赶来求见,起来再快也快不到这个程度。
这令他暗暗点头,心中颇为欣慰,不管为何,都说明大王心中存着国事,至于王后,只当他们夫唱妇随,也算不错。
心思转过一番后,才想起正事,对大王当面抱拳见礼:“大王辛苦。”
子受不知道闻仲说的辛苦是什么。
见礼后,才诉说军情。
“大王,北海袁福通反叛,另有七十二路诸侯,臣请求远征平叛,以覆宵小!”
太师忠诚体国,精神可嘉,不过子手现在不着急,不仅不着急,还心里一喜。
本来这算一件坏事,但这在子受的意料之中。
他知道袁福通要反,只是不知道时间,没想到来得这么巧,原来就是现在,他正愁没有机会开早朝呢,袁福通一反,不开都不行了。
正好借此事,处置一些事情,敲敲打打,磕磕碰碰,看看能不能获取功德。
所以他当即起身,先稳住闻仲的情绪再说。
“太师莫急,诸侯反叛,平定非一时之功,先从长计议再说,看看诸位大臣有何平定之策,我欲提前早朝,太师为首,纠集群臣之力,以定国乱。”
闻仲虽然着急,但也知道大王说得有理,所以依言道:“大王说的是,臣等愿聚全力安国,望大王裁定,早些安排。”
“当然。”子受肯定的回答。
见子受点头,有了子受的承诺,闻仲也就不急了,既然提前早朝,自然要等内侍一一去通知,他便转向王后,稍有闲情的道:“王后比老臣来得还早,不知道是因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