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与碎肉的混合物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划开李天的喉咙。喉管被撕裂的剧痛令他发出无声的惨叫,眼球因痛苦而几乎凸出。鲜血从裂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猩红的喷泉。
他的喉管和食道被锐利的玻璃碎片切割得支离破碎,变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泥。每一次呼吸都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他体内肆虐。
就在此时,镜中的李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歪着头,一只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肩胛骨,另一只手抓住脖颈,随后猛地用力!
伴随着令人发麻的撕裂声,镜中李天的身体从脖颈左侧开始被硬生生撕裂。皮肤、肌肉和血管如同破布一般被撕碎,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森森白骨从血肉中露出,发出令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
他的身体被残忍地撕成两半,左边保持着人形,右边则成了一团血肉模糊的烂肉。骨骼、内脏和血管暴露在空气中。
真实的李天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迹象,他的身体如同镜中映像一般撕裂成两半。他的躯干在地板上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内脏和碎骨从巨大的裂口中溢出,在地上铺开一片血肉的地毯。
大量的鲜血从他的身体各处喷涌而出,很快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猩红的血泊。李天的两半身体被血水浸没,仿佛漂浮在一片血色的海洋中。他那空洞的双眼依旧大睁着,映射出毛骨悚然的恐惧和痛苦。
叶疏雨读完这个故事,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不适。书中对于暴力和血腥场景的描述过于生动真实,仿佛这一切就发生在她眼前。
她的胃部翻江倒海,喉咙深处涌起一阵酸意,不得不深呼吸几次,才勉强平复了想要呕吐的冲动。但她的手仍然微微颤抖,冷汗从额头渗出。
难道主办方觉得普通的鬼屋不够刺激,所以用这种极度血腥的故事来增加恐怖感?但这种做法是否太过分了?
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适,叶疏雨还是鼓起勇气翻开了下一页。当她看到新故事的标题时,心脏不由得剧烈跳动起来——“蜘蛛”。
“这个房间也太破了吧……。”张青皱眉打量着眼前的景象。
房间的装潢仿佛经历了数百年的腐朽,远比走廊更加破败不堪;地板上布满了深深的裂痕,仿佛随时会塌陷;家具歪斜倒塌,覆盖着厚重的灰尘。尤其是无处不在的蜘蛛网,密密麻麻地覆盖着每一个角落。
而且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他不得不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苍白的光束刺破黑暗,却只能照亮极其有限的范围。
好不专业的鬼屋,居然让带手机。
他抬起手机,光束向上扫过,可以看见头顶上,所有可见的空间都被密密麻麻的蜘蛛网覆盖,如同一片狰狞的天幕。
张青不自觉地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厌恶的“啧“声。虽然他不怕蜘蛛,但是看到这一幕还是不免泛恶心。
踩着布满灰尘的地板,拿着手机的光束,他一边尽力避开那些垂挂的蛛网,生怕触碰到,一边往前走去。
突然,当他偏头的瞬间,脸上传来一种毛毛的触感,就像一根无形的丝线轻轻拂过皮肤。这种感觉其实大多数人都不陌生,通常出现在穿过狭窄的缝隙或树林时。
简单来说就是一根蜘蛛丝糊脸上了。
张青立刻反应过来,他暗骂一声主办方,同时嫌弃地猛擦脸,想把这一根蜘蛛丝抹掉。但是没想到因为注意力分散,他猝不及防地迎面撞入一摊巨大的蛛网,细密的丝线瞬间覆盖了他的整张脸。
“啊!”张青被吓了一跳,急忙用手抓挠着脸上的蛛网,生怕上面有蜘蛛。
然而,经过几秒的抓挠,张青惊讶地发现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大蜘蛛的存在。他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困惑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张青将手中的蛛网凑近手机灯光,突然,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原来并不是没有蜘蛛,那些看似普通的蛛丝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数不清的微小蜘蛛。每一根丝线上都挤满了几十上百只幼蛛,它们叠在一起,形成一条蠕动的活链。在光线照射下,无数细小的黑点开始四散奔逃。
“该死!”张青歇斯底里地咒骂着,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体。每一次拍打都伴随着令人作呕的粘稠触感,那是无数幼蛛被碾碎的声音。
他花了好几分钟才勉强将身上的蜘蛛清理干净,浑身颤抖,冷汗浸透了衣衫,呼吸急促得几乎要窒息。
“主办方啊米诺斯!”张青咬牙切齿地低吼,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他现在觉得参加这个鬼屋探险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智障的决定。
痛骂过后,他强迫自己继续前进,但几步之后,他的右眼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仿佛有针在眼球上缓缓刺入。
他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希望能缓解这种不适。然而,疼痛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发剧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升起,张青打开手机的镜子功能,将屏幕凑近脸部。
他右眼的下眼皮处,赫然有一根短小的黑色细线紧贴着皮肤。他再次用力揉搓眼睛,觉得是幻觉。然而再次睁开眼,那根黑线依旧存在。“这到底是......“
张青小心地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根黑线。就在他的指尖接触到的瞬间,那根黑线突然剧烈抽动了两下,活像一根敏感的触角。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抖的手指试图抓住那根诡异的触角。突然,那东西开始自主移动,以一种令人作呕的速度从他的眼球里爬出来。
一只微小的蜘蛛,浑身沾满了眼球黏液,八条腿快速蠕动着。他能感受到它的每一步都在他敏感的眼球上留下刺痛。
恐惧和厌恶交织,张青歇斯底里地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他感受到蜘蛛被碾碎时的湿润触感,混合着自己的泪水和血液。他大口喘息,心跳如雷。
然而,噩梦远未结束。左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瘙痒,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他的眼球。同时,头皮上也传来令人发狂的痒意,如同有千万只虫子在皮下爬行。
无法忍受的张青猛地抓挠头皮,指甲深深陷入肉中。但当他收回手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的手中赫然抓着一大块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