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客酒不愧那“闲客惹醉”的美名,苏木连着喝了几杯,好似当真惹了几分醉意,神思一片混沌,呐呐开口道:“记得帝尊上一次来凡界,已经是几万年前的事,如今再次到这凡界,会否觉得有些变化。”
玄清尊适时回神,对苏木道:“这里确实很热闹。”
“帝尊在虚庭峰清净惯了,会否不大喜这凡界的人语马嘶?”
“尚可。”
玄清尊将苏木欲再次端起的那杯酒撤走,看苏木醉态微显,说道:“你既不胜酒力,便少喝些。”
苏木想起,自己确实喝不了太多酒,一杯已有醉意,两杯能睡上一日。可是这清客酒,自己足足灌了好几杯,怎的意识还般清楚,莫不这是掺了水的假酒,比起日及酿的那酒,相差甚远。
……
银笙原本的打算是抱着那堆东西,去找刚才的酒馆伙计打听点事,可是想着男子的心思不如女儿家细腻,生生顿了脚步,继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众芳楼。
银笙坐在檀木桌前,微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看着对面那位半晌还在含羞带怯的姑娘,十分不解风情的说道:“你别老杵在那儿,我来这只是有事相问,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姑娘步下生莲,掩唇娇笑:“公子既然来到这众芳楼,哪有只坐着说话的理,这里除了公子,就芳砚一人,公子还假正经什么。芳砚,倒是希望公子做些说话以外的事儿。”
银笙正拿着个香囊左右翻看,旋即反手挡住芳砚捏着娟帛挥过来的玉指,问道:“那姑娘可否解答在下几个问题?”
芳砚咯咯一笑:“自是可以,公子要问什么?”
银笙绷着脸,肃然道:“你们清客镇的姑娘,若是看上了哪个男子,一般会做些什么,是否直接将此物砸向那男子,以此表明心意?”
芳砚瞧着银笙手里拿的鸳鸯戏珠香囊,眸子里意味不明,吃吃一笑:“公子手里的这香囊样式精巧,不知是哪位有心的姑娘送的,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若说起以香囊表衷情倒也不尽然,自古佩戴香囊者,男女老少皆宜,各有用处,公子手里这只倒确实是女儿家心意。”
银笙听罢,复又拿出方才说要扔掉的东西,在芳砚讶然的表情下,逐一问了个遍,玉佩,手帕,簪子等物无一不是用来传达同一个意思。
银笙没了兴趣,语气焉焉道:“就没个新鲜玩意儿?这些东西送出去,莫不是还能让对方一眼就喜欢上不成,芳砚姑娘可有什么能让男子心动的法子?”
芳砚娇嗔道:“公子这话,明里暗里的,是要让奴家主动不成。”说着芳砚一个旋身,娇滴滴的卧躺在银笙怀里,青葱玉指攀着银笙的脸慢慢勾画。
“如此,公子可感受到芳砚对你的情意,此般良辰美景不可负,咱们不如做点有趣的事。”
“何为有趣的事?”
“呵呵,当然是与公子共赴那云雨之颠。”芳砚声音柔媚,带着蛊惑,她玉指下移,轻轻一挑便解开银笙的腰带,手里动作却是不停,一手扶着银笙的胸膛,然正欲来到银笙小腹下三寸的另一只手突然顿住。
芳砚整个人一僵,不过一瞬,却仿若被烧红的烙铁烙到一般飞速起身,面色青紫交加,不知是羞是怒。
银笙不明就里,觑了芳砚一眼:“这便是你说的有趣的事?云雨之颠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