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床上端坐着的那道倩影,帝北珩的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这个住在自己心里多年的女人,他终于把她娶回来了。
想起她对自己的态度,帝北珩心里突然生起一丝恶趣味,不由勾唇笑道:“还道是谁家倾国倾城的小娘子,原来是本王的新娘呀!”
凤浅都在喜房里端坐着等了大半天,加上今天又是装晕又是掐架的,心里早就闷得不行了。
此时实在看不惯那男人嘚瑟的模样,气得她一把就摘下了沉重的凤冠。
见他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凤浅难得露出一丝女儿家的娇羞,下一刻却直直翻了个白眼:“行了,人都走了就别装了!”
帝北珩被她这变脸的速度逗乐了:“浅浅,就这么着急与本王洞房?”
“洞你个头,腿不想要了?”凤浅闻言一顿,没好气地白了某人一眼。
自从回来以后,她就发现这男人的性子越发闷骚了。
现在更是这般不知羞地调戏自己,当真有些欠收拾!
思及此,她一边从怀里取出银针,一边蹙眉说道:“耽搁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经脉疏通得怎么样?”
她拿起银针走近他,作势就要往他腿上扎去。
帝北珩见她这模样,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
待离得近了,他猛地抬手抓她的手腕,轻咳一声道:“此事不急,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还是先洞房吧?”
听到洞房二字,凤浅嘴角的笑意猛地顿住,半晌才抬眸看他:“你来真的?”
帝北珩放开她,握拳掩唇轻咳:“浅浅觉得本王像是爱逞能口舌之能的人?”
“随你,你爱怎样就怎样!”
凤浅忽然就泄了气,有些郁闷地坐回了床上去。
说实话,她并不排斥他,也不排斥这段感情。
可眼下灭族之仇未报,她不想被任何琐事所困,就算是儿女私情也不行。
见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帝北珩终是没忍住道:“放心,在娘子的孝期未结束之前,为夫不会碰你。”
帝北珩知道她回来以后一直都在忙报仇的事,还未曾去祭拜她母亲和外祖母,更不曾为她逝去的亲人守孝。
凤浅心里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这么会找台阶。
一时间竟分不清他是尊重自己,还是尊重他自己?
不过孝期内不碰她,这倒是很合她的心意。
毕竟他现在腿伤未愈,有些事情做起来还不能尽兴。
她凤浅的男人,不说完美无缺,最起码也得是五官端正、身体健康的!
心里正想着,就见那男人已经进了内室,并对着门外朗声道:“来人,为王妃梳洗!”
话落,立即就有几个伶俐的婢女推门而入,手上还捧着净身的水和更换用的寝衣。
目光落到那单薄绯红的寝衣上,凤浅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的一片式抹胸。
她生性洒脱,不喜欢款式繁复的衣物。
相反,异世那些设计简单精致的服饰倒是十分贴合她的心意,是以凤浅日常换洗的衣物都来自异世。
此时见到这个时代旖旎的新娘寝衣,她只觉得脸颊在莫名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