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属性学的第一节，这位中老年教师便向大家展示不同属性的[气]的效果。

他像第一人类文明中的道士一样，手指夹着几张符咒念念有词，然后凭空变出了惊人的火焰。

这火焰不断翻腾，化为了飞翔的火鸟，然后突然间被王方教授召回成为了一滩漂浮的水。

这滩水绕着王方教授飞舞，随即落在地上又成为了一片泥土，泥土之中又长出了一棵小树，树上却开出了金属的花朵。

最后这棵树燃起了剧烈的火焰，在燃烧之后彻底消失殆尽。

热烈的掌声随即响起，学生们各个长大了眼睛，心里想着看更多的表演。而姬煜依旧冷冰冰的，表情一点没变。

“金、木、水、火、土。这是我们目前发现的最基础的五种[气]之属性。”王方教授慈祥地说，“有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气]吗？”

一个矮冬瓜一样的男生立刻举起了手，他的肤色看上去像是不健康的巧克力，但脸颊红彤彤的。

这个男生也是和姬煜一样坐在第一排的。他举手的姿势非常有初级学校里6岁的一年级学生那种一板一眼的僵硬感。

“你说，谢彦文？”

他立刻直挺挺地起立，像一个积极的标兵。但是乍一看感觉他站着的身高和坐着好像没有很大区别。

“宇宙中的能量进入了生命体的肉体后，可以使其进行成长，我们的肉体也是这样长大的。”

他侃侃而谈，似乎认定了要让自己表现出一个标准好学生的样子给大伙儿瞧瞧，“然后人类可以操控体内的能量提取出体外，这就是无属性的纯[气]。”

“非常好。”王方教授和蔼地示意他坐下，“我的课上，你不用这么拘谨和正式。”

大家一阵哄笑，谢彦文的脸颊更加红了，但是也更加严肃，好像不屑和大家一样放松。

“正如刚才谢彦文所讲，每个人都照理可以拥有使用[气]的能力。学会将[气]存储于肉体里，也可以滋润筋骨，强壮身体，有惊人的反应力。”

王方教授慈眉善目的特质使他不需要严厉的叫喊，就能让学生自发出于莫名的尊重而保持课堂纪律。

“这就是仙士们的寿命能达到150岁的秘诀，而大多数学艺不精的人则没有这种好运气了。”

长生自然是每个人的梦想，姜煜注意到好多男生听了这话都有点心旷神怡，因为他们终于把偷窥的目光从姚云裳的身上移开了。

“然而，人类通过自己肉体来转换的宇宙能量极其有限，加大转换力度就会折损自己的生命寿命。”

王方教授严肃地提高了一点声音，“可是我们文明绝大多数的设备都极其依赖[气]来运作，所以农民与工人们需要急速消耗自己的寿命才能满足整个社会的供应。要记得感恩平民的付出，学生们。”

不少学生都满脸不屑，王方教授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

“绝大多数人类是无法在自己在体内大量转换属性的，只能依赖各种媒介，比如符咒、法宝等。不过……”

他继续讲道：“仙士级别的天才就已经可以在自己体内大规模转换属性，这就是他们被看作天才的原因。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完全靠天赋的。”

他带着学生们离开了教室，来到了外面的场地里。

他挥了一下手，然后场地上的各种各样的小法宝就陆陆续续飞到了每个学生的面前，像是各种精巧的小匕首、小镜子、小珠子、小铃铛或者小旗子。

“这些小法宝可以让你们体验一下，释放不同属性的[气]是什么感觉——什么事，姬煜？”

他看到姬煜懒懒散散地举起了手。

姬煜没说话，把两只手都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