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快醒醒。”
耳边传来若有似无的声音,感觉身上有湿漉漉的东西滑过。
还有什么东西扎的他很痒,林潇下意识的抓一只柔软的手。
“小漓?”
“是我。”马尾辫女人轻轻抽出手,“小漓说你有点不对劲,叫我来看看。”
林潇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全身的绷带被解开,苏小漓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关切的看着自己。
一个女人正弯腰在他身前,手中拿着沾着碘伏的棉球,正是她乌黑的秀发落在自己胸膛。
女人的脸挨的很近,轮廓很美,有股天然的妩媚,一双杏眼与林潇的目光碰了碰,便不自然的伸手撩了撩头发挪开了。
房间里光线很暗,点着几支蜡烛,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马尾辫女人低下头,继续用棉球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
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男人的肌肉线条,她的脸颊滚烫,只好用倾斜而下的黑发遮住脸。
让她心疼的是男人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密密麻麻,旧伤未好,新伤又添。
尤以他那条自胸口到肋骨处的伤痕为最,似乎是最近留下的,刚结痂又崩裂开,绷带上都是血。
马尾辫女人的细心温柔,倒让林潇浑身不自在起来。
这样昏暗的环境,自己赤裸上身,被一个漂亮的陌生女人接触身体。
最主要的是,女人穿着一件不规则V领白色长袖,弯着腰领口宽松,春光乍泄。
林潇的视线无处安放,轻咳一声,抓住女人的手又发烫似的马上松开,他撑起身子。
“咳咳,我这些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我自己来吧。”
马尾辫女人摇摇头,严词拒绝了他。
“你身上的伤虽然都结痂了,但你后来又剧烈的运动过,导致伤口崩裂,必须重新处理好。”
“不碍事不碍事,我这身体健康的很。”
林潇说着就要穿上衣服。
马尾辫女人一把将他按在床上,眼神很执拗。
“不行!”
林潇无奈,只好任由她处理。
马尾辫女人处理伤口的过程,让男人觉得时间过得非常慢。
他一会望着桌子上的蜡烛,一会望着漆黑的窗外,渐渐地视线透过女人的秀发看着她的脸出神。
可能是因为这一个月来都是独自一人在亡命奔波。
不知多少次正躲在某个地方处理伤口,又被那些幽人追上门来,匆忙之间只好胡乱处理一下就继续逃亡。
有时候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做梦都梦见被那些幽人追杀,半夜醒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做梦,它们真的来了。
所以这会看着女人认真温柔的脸,虽然是黑白色,但总觉得她脸上泛着一层淡淡光,这光在吸引着她。
然后这道光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对视了大概有十秒钟,马尾辫女人忽然顺着林潇的视线低下头,看了下自己的领口。
“呀。”
女人捂着自己的领口转过身站着,背影窈窕,脸红到了脖子根。
“没有......我没有看那里,我是看,是看......你的脸!”
林潇拼命摆手,胡乱解释着,忽然觉得自己的解释不对劲,又说道:
“不对不对,我没有偷看你的脸。”
这一解释更觉得不妥,他双手无力地垂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认命的说道:
“好吧,我承认我两个都看了。”
“你!”
女人被她这一番解释气着了,安静了好了一会,似乎又觉得林潇太过实诚,捂着嘴轻笑起来。
苏小漓双手撑在床上,托着小脸蛋,看来看去,叔叔跟这个姐姐到底在干什么呀,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哼!”
笑了一会,马尾辫女人板起脸转过身来,恶狠狠的说道:
“给我老实躺好,我要把事情做完!”
说完她捂着领口弯下腰,重新拿起棉球,在不敢说半个不字的林潇身上擦拭着。
林潇老实躺着,闭着眼睛说了一句。
“你放下手吧,我是绝对不会乱看的。”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换做常人谁会相信,可马尾辫女人瞄了他一眼,真的把捂着领口的手放下了。
“好了,睁开眼睛吧。”
十分钟后马尾辫女人将伤口清理好,重新敷了药,她让林潇坐起来。
女人身体倾斜着,将绷带从他背后绕过来,饱满的胸口近在眼前,能闻到她身上幽兰的香气。
不经意间,女人的动作幅度过大,林潇的鼻尖触碰到某种柔软,两个人都呆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