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岁时的抓阄,全府上下都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看我能抓个什么,谁知我爬到桌边,把桌子上所有摆放的物品全都抱在自己怀里咯咯笑个不停的时候,府里的大人们都绕绕脑袋,歪着头看着我,嘴巴都变形了,父亲就告诉我只能抓一样,然后又把我抱回原点,重新把物品摆好,我却毫不犹豫的扑向银子和珠宝,我心里美滋滋的对着他们笑着,父亲看到最终的结果,摇摇头,拍着脑门,一语不发的走掉了,母亲抚摸着我的小脑袋始终微笑着没有说任何话。
三岁的时候母亲便亲自教我读书,开始学习所谓的《四书五经》,《女诫》,《孝经》,《内训》,这些对我来说就是思想的禁锢,就是道德的绑架,我能明白父母们对子女那种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心情,不过在这个时代以男人世界观为天,女性为草,再加上也没有女权地位,就好比国公府里都知我是小姐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如果哪天我不再是国公府的小姐了,还会有人对我这么好吗?很难想像,难道不是吗?然而我的哥哥宁沐阳,他是父亲母亲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更是国公府的骄傲,哥哥不但聪慧,更有继承衣钵的潜质,经常跟着父亲进宫给皇室诊脉,有哥哥在,我只想被大家宠着,惯着。
也许是因为在前世里,身边没有亲人,没有父母关爱,唯一挚爱的亲人都背叛我,我不想失去这种被宠的感觉,也希望父母能体谅我,这样的想法我并没有表露出来。
五岁开始我便学习写字和诗词歌赋,父亲请了教书先生来府里执教,说是教书先生,可不同与寻常的夫子,他是父亲的同僚,翰林院院士,与父亲同岁,可我还是得恭敬的喊一声“夫子”。
夫子教的这些字帖,诗词歌赋我都已经知晓,因经常跟着哥哥一起玩耍,他每天都很用功读书及学习医术,我也耳读目染一些,虽然有区别现代白话文,但是汉字生字都是相通的,在夫子面前我从来没有表露这些都已经学会的姿态,只是夫子教一遍,我便能记住所有内容,最先夫子是每天来府上受教,慢慢变成隔天受教,最后就是隔三差五的受教,教我差不多快一年了,终有一天夫子忍不住告知父亲,我学习的东西比他想象中超出了很多,他已经没有所长能教授我了,就这样我的学习生涯结束了,我只能又回去找哥哥玩。
终于熬到九岁,想跟着父亲和哥哥一起学中医,可是被婉拒了,理由是:本大陆三国中,从未有过任何女性医者,女性都是男人的附属品,只负责传宗接代,连本朝最尊贵的太后也不例外。
因前世叶氏集团本就是化学和中医起家,只是在当代要结合西医的拍片抽血等才能查清楚病因,再加上有自己的化学研究开发团队,一些棘手的病症可以通过药品拿来控制病情,可是在这个时代没有先进技术设备,一些疑难杂症就很难对症下药,我希望通过加强学习中医来打发这无聊的生活,于是偷偷的跟着哥哥一起学习。
别人那些穿越的都是在当朝混的风生水起,穿越的时候还能把一些高科技给带走,有手术刀,检测仪什么的应有尽有,再看看我呢?从娘胎里带来的就只有这副肉身皮囊。
当我十二岁的时候,府里来了教习嬷嬷,每日都练习走路,吃饭,说话,睡觉,等等的女儿家礼仪,因宁家在整个东君国应该算是比较显赫的,所以必须练习,必须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终究还是属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
至于宁家的族人,我从未看见过有什么亲戚来府上拜访,每次逢年过节都是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一起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