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莽牛啊大莽牛,你真当你家爷爷傻了不成,敛财越货时你们干的最多,月月供奉就数你家最少,年年拜送就是你家最不心诚,现在还倒喊上委屈了,话不多说,手底下见真章吧。如果有谁不想死现在跪地求饶,小爷还能既往不咎的赏他口饭吃。”翻江泥鳅一手拄着杵在地上大刀,一手装作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然后突然脚踢刀面朝着不远处的大莽牛刺去。
“死贼,纳命来!”大莽牛恨不得立刻就劈了眼前的小人。
一个已经舍生忘死、只求以命换命,另一个以有心算无心,只想稳中求胜,虽然大莽牛的攻势凌厉,刀刀生风,但却破绽百出。翻江泥鳅虽然被逼的节节后退,但却步步稳健不见狼狈,只待一个机会重创眼前的莽夫。
平日里若真的动起手来,翻江泥鳅自认与这大莽牛也就是半斤对八两,不能轻易将这大莽牛拿下,但今夜自己是趁着夜色偷袭,人数上自己这边占着优势,虽说是胜之不武,但能成事就成,自己还能捞一大功。
况且不知为何,翻江泥鳅觉的这次自己必能拿下这大莽牛,所以一招一式都很沉稳,那大莽牛的每一招和每一式虽然看似凶狠凌厉,而且力道也足,但是看着翻江泥鳅眼里,好像这大莽牛也就这样了,再也不会变处别的花样来了。
所以,此时的翻江泥鳅心中有一股从没有过的自信,从容应对大莽牛的攻势,好似自己的功夫好像已经超越了大莽牛似的,能预判每一次砍过来大刀的招式。
“铛”再次一道声金鸣交错声响起,翻江泥鳅的大刀顺势划过大莽牛直直劈来的一刀,不退反进的错身欺进大莽牛身侧,待大莽牛收力不待之时,轻提大刀滑向大莽牛的脖颈之处。
明明是已沾满鲜血的大刀,可在火红的火光下,大莽牛看到了一条如临三九的寒芒,胸中的怒火还未来得及压下寒芒所引起的心头颤栗,脖颈之处就如被冷风吹过一般,再一热,大莽牛不由自主的继续向前倒去。
“大莽牛已死,不想死的下跪求饶!”一个错身割了大莽牛的脖颈,翻江泥鳅没有丝毫停留的砍下大莽牛项上人头,然后一刀挑起大莽牛血淋淋的头颅大喊道。
本就是仓促迎战的麻衣大汉们听到这惊天般的一吼后,手下的家伙一顿,立刻又有三五个大汉倒地呻吟了起来。
终于,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个、两个……慢慢的,所有的麻衣大汉全部丢下手里的东西,跪在了地上。
“杀、杀……”所有的赤膊大汉举刀欢呼。
“今日就用你的头颅来为小爷垫一步脚“,举起对手的头颅,看着身旁人眼中的狂热和疯狂的呼喊,翻江泥鳅眼中闪着兴奋。
“好!首战告捷。”隐藏在灌木丛中的瘪瘦老者听到了这阵阵杀喊之声后,明白战事已经结束了,立即喜悦的对两侧的人说道,“走,咱们看看这大莽牛藏了多少好东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