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命系于天,此次必定如曹凌所言大败纪灵大军。
若我命该如此,则必定困于穰城。
即使曹洪跟曹凌来了也无济于事。
想到这里,曹操下定了决心。
赌一把!
“好!我,意已决!”
所有人听到这声之后全都看向了曹操。
“我儿曹凌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定有他的计策败退吕布。”
“如今我等已是身陷重围,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传令!”
哗——
众人站了起来。
“命李典携带粮草撤出舞阳焚城塞道,过河拆桥,前来与我会师!”
“其他各位将军今夜先诈败诱敌,而后与我兵分三路全力攻打穰城!”
“这次我亲自临阵!”
众将军。
“是!”
荀攸听完一惊。
“主公,你这是……”
曹操紧皱眉头捋了捋胡须。
“我自起兵以来,唯贤是用,更何况曹凌乃我亲生儿子!”
“我儿敢以少阻多约我汝南会师,我为生父自然也要破釜沉舟,怎可爽约?”
“此计看似凶险,实则稳如老狗。”
“纪灵就是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他也不得不中计!”
“他若取许都打龙,我们就直取寿春高地跟袁术换家!”
“所以今夜务必要拿下穰城!”
所有人不禁对这对父子敬佩不已。
“主公英明!”
……
与此同时。
武平。
天色已暗。
城外一座座军营拔地而起。
军营中,吕字大旗正随风飘扬。
吕布大军一路行军辛苦,准备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继续启程。
中军大帐。
吕布正与陈宫两人议事。
“将军,兵贵神速,我们不可在此歇息!”
“我军长途跋涉,大营与军粮尽屯于一处。”
“万一那曹洪星夜从宛城赶来劫营,我军必然大乱啊!”
陈宫现在只感觉自己就要两眼一黑了。
哪有人行军打仗把锅碗瓢盆全堆一起的。
这么多军营全连在一起,中间又都堆满了粮草。
吕布这厮怕不是叛逆期还没过吧?
女儿吕绮玲都多大了?
我让他去莽,他非要拉扯。
我让他拉扯,他非要去莽。
大军走到这里突然驻军要歇息一夜。
闹呢?
吕布喝了一口酒。
年近四旬的他看起来仍然英武不凡。
可以看得出来,他年轻时一定是个帅气的精神小伙。
“宫台多虑了,先坐下来喝口酒压压惊吧!”
陈宫无奈接住了吕布递来的碗,但仍是满脸的担忧。
“将军,我方才说了一大堆你也好好想想啊。”
吕布按了按陈宫的肩膀笑了笑。
“宫台所言我自然知晓。”
“故而才用军帐围住粮草,以防劫营。”
“大军一路多有劳苦,可休息一晚再继续行军。”
“宛城距离这里至少有五天的路程,更何况等曹洪跟曹操请示完,信使一来一回十天过去了。”
“那时我们早都到宛城里面了!”
“所以宫台勿优,尽可安心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