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考试她不出意外的交了白卷,而成为所有人白目的对象。她很无辜,可没有人会为她变辩白,她也因此比其他人少了一个考试的机会。第二次没有过,但在所有人都以为她绝对不会通过第三次的时候却侥幸合格了,她的考卷在所有阅卷人和帝上面前过了一遍,没有任何异议。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资格成为这里的学子,要通过合格也不仅仅是侥幸就可以。
其实私底下王跟他们说,若通不过,他们便可以抹灭她的存在。因为每一个生命都是上天赐予世界,不可以平白无故裁决一个人,但可以借由这个机会。
或许她是个例外呢?但她绝对不可能通过中级。而在这个间隙之中,新的一批学子进入,她的事情逐渐在宫里传开。
“听说这里来了个不祥之人,千古难觅。”
“她居然通过了?该不是作弊吧。”
“这可不能乱说,要是被听到会说你怀疑监考官能力,你是要被……”
“因为王上不会没理由消灭一个人,但如果……”
“如果她过不了试,也不会有地方收她这个不祥,那她就死定了。”
“她绝对过不了中试,就她这种……啧啧。”
初级学子对她背后碎语,明里暗里说的什么她心里明白,无非就是两个字“不祥”。她开始害怕,开始自闭,开始被这种声音包围得喘不过气,但她不想轻生。她从小就知道,自裁是就连天地都不会收,最终变成游走的恶鬼,被囚禁在无尽黑暗中生不如死……她曾几何时有过这样的感觉,仿若是醒来后遗忘的无尽梦境中,深刻得印在骨子里,折磨着她懵懂又弱小的心灵。
就这样的心态一直维持到第一次考试,她离合格差了许多分,那几天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只有那北冥黝黑的汪洋狱海知道。海眼的深处暗涌,最近又接连意外之兆,中天以下掌管狱海安宁的中地区域派人接连上报,恐有万年大劫,人心惶惶。
但这个帝下只是眉眼一闭,抬手一指让北冥司部门自己尽快摆平这事儿,一副全然无所谓的态度,还威胁他摆不定就扔去喂北冥鲲鲅。众人万般无奈只好苦巴巴去恳请万年高冷只会理睬帝上一人的祭司占卜问天,祭司被他们吵得烦才金口一开,只说是听到了哭声,可这让他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不过没有那么糟糕,接连9天阴雨之后是骤然放晴的好天气。他们松了口气便把这件事儿就放下了,众人对帝上的报道是说得圆滑不切实际。难免的嘛,就算是与帝上同寿的北冥鲲鲅也会有小情绪的时候,估计是又失恋了。
所有人的重心又全部放在了那帮学子人才上面。
在距离下一次考试的时候,她将自己自闭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就连上课都称病缺席。就因为这样,人心恐慌便把这股恶气发泄在她身上,对她的言论更加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