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巍峨,飞檐翘角,青瓦砖石,岁月的痕迹在其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张府的大门深沉而庄重,朱红的漆色在夜色中显得尤为醒目,两尊威武的石狮镇守两侧,眼神炯炯,仿佛在守护着宅院。
庭院深深,古树参天,枝叶婆娑,与月色交织成一幅幽深的画卷。
偶尔,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大树在低语着。
月光如丝,如霜,如水,静静地洒在破旧的柴房之上,将原本昏暗的角落照亮了一隅。
张明阳在这样的月色中缓缓睁开眼睛,他的眼神迷离而朦胧,仿佛还沉浸在梦境之中。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身体略显疲态,却依然顽强地挺直腰板,从柴火铺成的床上站起。
“呼……”他轻轻吐出一口气,走出柴房,踏入了夜晚的寂静。
抬头仰望,那一轮高悬的冷月与闪烁的星辰形成鲜明对比,如同一幅静谧的水墨画。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夜间的凉风,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不满,心中暗自嘀咕:“我才想明白,都这个时辰了,这哪是服侍那什么二公子,大夫人这是让我给那小子特么倒夜香嘛,那小子拉屎撒尿,让我来倒?小爷我真是惯的他,一会儿我先去他屋里弄点吃的,那二公子要是叫嚣着要找我麻烦,也别怪小爷不客气。“
夜色中,张明阳踏上了前往二公子厢房的路。
此刻,已然是子夜时分,他穿过一座昏暗的罩房,绕过一处高墙,来到了西厢房的青石小径。
两侧的树木枝叶茂盛,仿佛天然的屏障,遮蔽了月光,只留下斑驳的光影在石板路上摇曳。
整个小径空荡无人,只有微风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低语着夜的秘密。
张明阳沿着这条小径缓缓前行,随着越来越接近西厢房三号院,空气也越发难闻起来,仿佛被一股恶臭笼罩,张明阳似乎置身于腐烂的沼泽之中,这感觉,令人窒息。
三号院门紧闭,唯有院内的灯笼发出暖黄的光,照亮了窗边的小片空地。
厢房的大门由乌木制成,上面浅浅雕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似乎描绘着人与鬼神的交战,每一道刻痕都透漏着诡异。
抬眼望去,门环上挂着一只铜铃,夜风吹过时,发出凄厉的响声,如同冤魂的哭泣。
张明阳走近,轻轻地推开了门,门轴在静夜里发出微弱的吱呀声。
迈过门槛,张明阳缓步走进院落,这里的场景不禁让他皱起眉头。
只见二公子的庭院荒芜而阴森,杂草丛生,枯树矗立,仿佛没有下人打理一般。
月光下,一座破旧的石亭显得格外醒目,亭中的石凳上还残留着一丝丝冷冽的雾气,像是有人刚刚离去。
看着庭院的布局,破败不堪的景象,还有这令人窒息的感觉,张明阳想不明白,如此大的张府,为什么不派人给这位二公子好好收拾下院落呢?还是说,这二公子不允许任何人替他打理院落?
想到这些,张明阳越是觉得这二公子有些诡异,他没有贸然去敲二公子的房门,而是悄悄来到一旁。
张明阳缓步来到泛着淡淡烛光的窗边,用嘴舔了舔手指,随后轻轻的戳破纸窗。
只见卧房内宽敞却昏暗,墙上挂着褪色的画像,画中的人物眼神空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踏入房间的人。
张明阳虽然小心翼翼来到窗边,但刚才每一步脚步声,都似乎在空荡的院落里回荡,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