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象征一天的结尾,降露暗示入春的前兆,而你的离开,我又该怎么去形容呢。
周一,我裹了一件黑色卫衣,校衣披在外面,还算暖和。清晨,路边石梯和草地凝结了薄薄的霜,有些冷,我不断朝手心哈气后搓着手。此刻,我只想吃上热腾腾的早餐,然后跑回教室。
今天的早餐是水饺。我数了数有十一只,猪肉玉米馅。我就着葱油汤狼吞虎咽起来,只感觉全身有些暖和,脸上和手也逐渐热和。出食堂,我没选择往走廊下走。外面天气冷极了,为了更快到教室,我奔跑着穿过校园,从石梯上去。两分钟后,我坐在位子上喘着粗气。
第一课是冯老师的,她早早便到了教室,正坐在讲台上不知道看什么书。早读时间,大家都朗朗念起书来,我感觉很乏累,明明前面还跟着读文言文,奇怪的是几分钟后竟哼起歌来。也不知怎么了,脑海里全是王若琳的《迷宫》。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跟从。
看着你,看窗外
悄悄变红的夜
轻轻的,你的手
又握紧了一些
该不该让你到我的世界
Let's start from here
无所谓,慢慢来
迷宫一样的未来
转一个圈
会到哪里
我就这样小声地哼唱,直到课间休息,才觉得累便又趴着。
讲语文,也许怪天气,手写的字歪歪扭扭,我也不嫌弃,记了满满课目的笔记。时间依旧如故,不觉间我们在广播声里跑向球场。今天是周一,有升旗等活动。
列队,国歌奏响,全场寂静。瓷坛上红旗飘扬,我们行注目礼、唱义勇军进行曲。
歌罢,在学校领导发言结束后,来自九班的同学在主席台作国旗下讲话。这让我想起九班的那个短发女生。
我们班在九班旁边,然而并没有看见她。
之后,回去的路上熙熙囔囔,我走在人群里,忽然没什么征兆地回头往左后方看了一眼,是她。我很确信,她的短发和微笑是我唯一辨认,因为此时此刻,她刚好抬头目光与我相遇。我转过身,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后退着,而我想再看一眼确认时,她却望向我捂着嘴笑,然后低着头和旁边不知道说些什么。我走在前面,没放慢脚步,回到教室,暗自窃喜。
胡老师的课上,我忽然有了个念头,大概就是去认识她,借口都想好了,要么就请她帮个忙。之前的事让我觉得这可以行,至于什么请求还没想好;或者就假装我历史不好吧,因为她班主任是何老师,也是我的历史老师,所以默认她历史好,请她讲题目。实在不行开门见山:你好,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顿饭吗?整节课,我全程是失神的状态,但这个念头一直在延伸,无论如何,我好想知道她的名字。
早上的课程结束,去吃午饭的时候,我下意识的东张西望,直到回寝室躺床上,心情属于是空荡的,感觉期许又恍惚。
下午逝去。傍晚,我站在走廊上发呆。
思源的夜景是很美的,然而今天不知怎么,现在我心情很糟糕,好像只有早上感觉开心。
晚自习,我靠在墙边背书,望向窗外时,脑海里那首《迷宫》的前奏在心里响起。
——
看着你,看窗外
悄悄变红的夜
轻轻的,你的手
又握紧了一些
该不该让你到我的世界
Let's start from here
无所谓,慢慢来
迷宫一样的未来
转一个圈
会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