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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最初的记忆

真正对你好的人,往往是细水长流。

终有一天,她可以真真正正地消逝在我记忆里,具体什么物景呢?一九年平安夜的七颗红苹果?某天午后站在教室外等我的白衬衫,盘起的头发?深夜的耳边她浅浅的呼吸?

我没太深印象,记忆也已分裂。道不清楚究竟是感觉困住我,还是怀念她的好。只是,她的模样愈来愈模糊,有些快记不住左边脸颊上有痣,或者另一边?像缓缓行驶的车外的光景,在后退,关于她的所有,我只能沉默地望向后视镜,企图能留得住什么,不要遗忘地很干净。和她,最好也最深刻的回忆——一个周末的下午——我上了1路公交,那时候人特别的多,恰巧的是她也在车上,和陈酩。很意外,也尴尬,缘由是我前两天更改了游戏昵称,或许这没什么的,可我是以她的名字编辑的昵称,印象里这件事传得挺广的,有什么办法呢,怪她的名字太好听了。过程有些淡忘:记得当时我特别尴尬,只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看她——看她的眼睛。她没说什么,彼此打了个招呼后,便安静地没了交谈。车厢里拥挤又喧闹,人群、喇叭声、与时不时的热气刺骨感袭漫全身使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而再怎么痛苦,我也没表现出来,因为我喜欢的女孩就在眼前——我偷偷抬头看她。终于挨过了,下了车,我走在前面,她和陈酩跟在后面,我十分了解自己,于是没一点顾虑地走,生怕产生讲话。过后,我常常记起这天的这个时候:天晴,云卷风舒。记得她当时浅浅的笑,也记得在那刻对她有种深挚的感觉,更跟从我至今。

那时候不懂心疼,只一味地欺骗、背叛她,直到有一天,开始从生活感受到平平淡淡的事,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才明白在那年夏天,我错失了生命里的一位美丽真诚的女孩。

后来,我才发觉,原来那些无从真的谎言,都是她一次次的退避与原谅。然而,我不曾悔改,一回回使她痛苦,直到她离开,远远离了去。

一年过去,一年又过去,一年又一年,我惧怕回忆翻涌,却更怕将她遗忘。

我总说时间似潮水——拥挤,关于初中和所有发生的景事,全停滞在记忆里,七年了,我像个拾荒人,独自在回忆的大海里,轻轻地,小心翼翼,不敢粗心,捡拾着沉藏在潮水中的曾经。

同很多人一样,我钟爱美好的事物:日落下的街道、漂亮女孩、所有的花开,与每个人所能喜欢上的某种感觉。我曾告知过身边的人,我对于感觉深深迷念,比如她脸颊上晕红而浅浅的笑、相视能忘记时间和旁人时的认真、她清澈见底的眼睛里散发出的美丽……为什么这样呢,我也道不清楚,更不知什么时候起,我偏爱上这般感觉,像呼吸。

——

雨过天晴之后的天

有一点不浪漫感觉

一直到彩虹出现那天

这一刻才发现再想一次之前

明明知道你会走远

我还是拼命靠前

才懂到明白你已经不见

我还不能妥协

我很安静陪着你

有些怀疑

能不能陪我到最终目的

我的安静不怀疑

就别再提

能不能让我回到最初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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