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像洛尔迦一样默默无闻,地久天长,没有以往。
月考后,原先紧绷的心情也终于轻盈起来。而这天的到来依旧像从前一样使我猝不及防——迅猛且寡淡。礼拜一的天气同往常差不到哪去,然而大概是刚放完周末回到思源的缘故,我竟感到有些难过,有时候真的很不想上学,更不想重复这一日连着一日的生活。苦恼、无味,就连早上的天空也隐隐约约的是一副黑脸,没有太阳,也没有大风,沉闷,走在这路上,感受不到一丝风,人群也没有声响,全都自顾自地走路。吃过早餐,朝教学楼路上的长廊下穿梭时,四周出奇的安静,没有往常拐角处忽然出现的同学,没有偶尔窜上树梢的棕色松鼠,更没有以前从身后喊住我的声音。这一切太玄乎了,似乎是一场沉默的黑白舞台剧。
之后,教室里也很安静;这一天真是古怪。
午后,天依旧灰暗,风倒是吹着。我独自一人徘徊不定,终于在橘红色的寝室楼后停下。这边的风稍微比里边大些,断断续续地,穿过衬衣的感觉异常舒服。困意在此时压根生长不出来,我放眼望去,四下无人——也说的过去,毕竟是午休。于是,我也索性倾到在面前的草地上,瞬间,一股清凉的感觉袭漫全身,加上今天是阴天,简直是好到了极点。躺了会,竟也胡乱地想东想西,那些逝去的景事、生命里出现的人,仿佛一帧帧却那么模糊的照片,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甚至重新使我感受到了那时的心情,酥软与苦涩,痛苦与幸福,而这过程是那样地叫人道不清楚滋味,我竟怀念又厌恨……缓过神来,望见头上的天空堆起层云,起初是淡灰,直至愈来愈出现深黑的云处透着本就不亮的光,我知道,将要一场雨来临。我起身,原路返回,半路却改变了念头,于是来到教室。在位子上,百无聊赖,出神时,窗外竟响起声声雷鸣,我寻着方向:几道浅黄的闪电在远处天穹上呼啸而过,就在我跑出屋子的时候,几乎是在一瞬间,毫无预兆地是一场倾盆大雨在这时刻冲刷眼前的一切。树娅剧烈摇晃,天空暗的像傍晚时分的场景,那骑楼下的铁灯亮了起来,宛如舞台剧的灯光,而背景是暴雨剧风。我无惧风雨,在走廊石栏边倚着。
任凭风浪起,以念心头事。
我有个念头,或许很多人也同我一样:此刻,倘若有副mp3,外放着喜欢的音乐,那将会有多幸福。
现实很戏剧性,我偏偏这个时候没携带。然后在思绪里却第一时间不自觉的想起一首歌——jay的《心雨》,我在心里轻哼,词记得不太清楚,只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那句:心里的雨倾盆而下/却始终淋不到她/寒风经过院子里的枝桠/也冷却了我手中的鲜花。
暴雨,我的心情就像它一般迅猛,只是我没那份勇敢,犹豫不决可不是暴雨的作风。相较之下,我更显得惧怕目光,遇到真正的幸福时总是逃避、退后,之后却又悔恨。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曾经,我也勇敢过,只是那晚牵着的没温度的手,和忽然而来的电话,使我深深地陷入沉默,为何那熟悉的脸在屏幕那边如此陌生?为何你口中的不适合要赶在两个人分别之后?为何爱不上还要见一面挽回?你的道歉像雨落那般冰冷,我再也不想听你的声音,再也不愿和你走夜路,再也不会偷偷地看你。你最后轻松的说辞仿佛白天你的开心,并不是真的。你似乎没那么多解释,只是,我听你的。
雨好大,和那年夏天白衬衫的你站在教室外等我的那场雨一个模样。
——
橡树的绿叶啊
白色的竹篱笆
好想告诉我的她
这里像幅画
去年的圣诞卡
镜子里的胡渣
画面开始没有她
我还在装傻
说好为我泡花茶
学习摆刀叉
学生宿舍空荡荡的家
守着电话却等不到她
心里的雨倾盆而下
也沾不湿她的发
泪晕开明信片上的牵挂
那伤心原来没有时差
心里的雨倾盆而下
却始终淋不到她
寒风经过院子里的枝桠
也冷却了我手中的鲜花
橡树的绿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