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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今年八月的天气与以往大不相同,记得在去年的思源的雨天一阵一阵地下,而当下,也开学已两个礼拜,却迟迟等不来,尽管只祈求可以是一场微不足道的。
清早,我只望一眼远处的橘芒,便知晓是晴天。罗老师嘱咐我们温习单元二的单词,她说上课听写。屋里里太喧闹了,什么动静都可以存在。我打算出去,却有什么预感似地往窗外望:窦荷然此刻正倚在走廊上,手里捧着英语书。愣了会,打消了这个念头。最后在位子上挨到课铃响。罗老师在教室里绕着圈念出单词,我和往常一样也只写出了几个。课间休息时,我无所事事,于是和张新尧在外面聊天。檐下,她和李泽意、郑淼淼走了过来,似乎很开心,因为她的笑难以掩饰。经过他们之间的谈话,才知晓我的同桌李泽意和她初一在一个班级,而她也特别有趣健谈,身边的朋友很多,我们很愿意与其做朋友。
……
近两周,我和窦荷然常常讲笑话、或者放学一起回家,那段日子也许短暂,却开心。在思源的时候,我很了解她的脾气,天气忽冷忽热能使她气愤,遇见什么美好的事物会停下来记录着,而心情或身子出现不适应时,她会不喜欢说话,接一杯热水后,瘫睡在桌子上,所以平时窄小的课桌在那时显得很宽舒。大概是她瘦小的身子的缘故。然而不可避免地,大多数时候她特别爱笑,常常话很多。当世界静止,树娅不再摇晃,内心仿佛海面深远寂灭,倘若她出现附近:帧帧白茫茫阳光下的夏天的风吹过,白色短袖上的卡通角色与黑色的万斯帆布鞋,脸颊上的痣与鬓角贴切着的璎珞似的发丝,而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侧脸上扫出浅浅的忧虑,特别地,她湖水般清澈的眸子,那样地美,像一首抒情诗。
午后,生物课上,我换了位子。
在第一排的第三桌,靠窗,和窦荷然坐在一起。我们一面听课一面说话,好奇怪偏偏每回难以压制的笑话总是在课堂上才能讲出来,强忍着,低头相望以试图掩饰住笑容。等到第二节课是物理,我们依旧坐在一起。大概是刚开始学这科的缘故,窦荷然似乎很多地方不太明白,什么铁的磁性、匀线直线运动和一页页头疼的理论。然而我竟清晰地听懂了,也教她做题,解释那些难懂的公式。她其实很聪明,很快也就明白,单元习题很快就被她全部做对,直到铃声悠然地响,白天的课程也完结。
傍晚,阔旷的空地上,我和窦荷然一起走回教室。一路上,人群拥挤,我听着她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内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她那时特别乖巧,虽然偶尔会说一些让人生气的话,语气也坚决,但我知道这是她独有的性格——落落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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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草莓
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回到八班,眼望着时间还剩下许多,便打开了智能白板听歌,而那首《可不可以》的前奏轻轻地响起,晚风透过玻璃窗吹进来,属于思源橘红色的晚霞也浅浅地辉映在窗上,过后,是幽蓝色的漫长的黑夜。
……
那时候,我对窦荷然有种特别的心悸,藏匿又表达,当然如果你说出口让我明白,其实也是特别美好的方式,我也走向对的地点。
晚自习下,一起回寝室的路上,我们聊到初一甚至更久远的景事。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见过你了。”我这样对她说。
“啊?真的假的?”
“嗯。小升初的时候,在你念的小学和你在一个考场,”她难以置信,我接着说,“还有在之前,十佳歌手总决赛的时候,你和一个女生演唱了《有何不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