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要碰到他时，肖与今往后退了一步。

她神色委屈：“与今哥哥可是还在怪我？”

说着，眼泪就要淌下来：“我不是自愿的，他是天子，我不能抗旨……”

空气沉默了良久，方婉柔都快放弃了，只听肖与今开口道：“他待你好吗？”

他会像我那样呵护你吗？他会不会让你受委屈？你这些年来过得好吗？

他有无数问题想问，却开不了口。

方婉柔眼睛一亮，他还是在乎自己的，缓缓低下头说了声好。

她等着肖与今追问，可他并没有。

只是微微点头：“那就好，我们相识这么久，我希望你能幸福。”

看着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我的妻子还在等我。”

妻子，他竟然说他的妻子？

这才多长时间，他就认那个北蛮女子为妻子了吗？

那么她呢？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

“你还在怪我是吗？可是我都说了，我是被逼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带我走好不好？”

说着，就要上前来拉扯肖与今。

“姝妃娘娘，请你自重。”

肖与今几乎是冷着脸回她这句，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过来。

这要是传到皇兄耳朵里，她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样的下场吗？

方婉柔脸上挂着泪痕：“所以你这么着急，是想和那个女人在一起，我方婉柔当初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肖与今微抿着唇，清风霁月的他少见的露出几分愠怒：“随你怎么想。”

“与今哥哥——”

肖与今离开的脚步微顿，后停下。

“婉柔，这是我最后一次唤你婉柔，也是最后一次当你的与今哥哥。”

“阴差阳错也好，有缘无分也罢，事实就是，你现在是皇兄的妃子，而我也有了我的王妃。”

“如果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遗憾，那我想，可能就是我们之间还没来得及有一个体面的告别。”

“我没有怨你也没有怪你，我希望你幸福，这句话是真心的。”

肖与今转身，对她笑了笑：“姝妃娘娘，感谢你今日出席臣弟的婚礼。”

说完，就离开了。

方婉柔对着他的背影久久失神。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

他们本是一对，他的妻子应该是她才对。

可是，他们回不去了……

他永远是这样温柔又坚决，这样的他，让她怎么放得下？

往后余生，她都要在痛苦中挣扎吗？

这样想着，她一头撞向身旁的树，紧要关头被人给救下了。

她惊恐的看向对方——

居然是是皇上！

“陛下……”

“爱妃可是给孤演了一出好戏啊。”肖元青淡淡道，喜怒难辨。

“陛下饶命！”

“别怕，抖什么？你想得到他，我可以帮你啊。”

方婉柔看着他，月光下，那凉薄的眼神像在暗中等待猎物的毒蛇，阴毒湿冷。

她乖巧的低垂着头，等待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