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落想想确实如此,但张伦是宁芷溪老公,宁氏驸马,怎能随随便便就扣帽子,真要把问题定性必须慎重,想了想问道
:会不会他也是被人蒙骗了?
章经叹了口气说道
:你就不要再抱有幻想了。我只是想不通两件事。除非他不想干了,又或者利用这事做更大的文章,否则他会有很大干系,脱不了身。还有他是不是和股权重组背后的人有默契?在替对方打掩护?两者是巧合还是预谋?
这个关联之前无迹可寻,是方落落由始至终都没意识过的,将信将疑追问道
:你?你觉得会是什么目的?
章经苦思苦想不得要领,说道
:我不知道,但凡这样部署谋划,不是对人就是针对公司,只是像这样连番操作,你公司三分之二的业务都出现危机,一损俱损之下,地产项目也会停滞,这样的公司还有什么投资价值?股价必定大跌,完全就是杀鸡取卵的行当。
方落落想起一事,说道
:今天金融部提醒我疑似有小股庄家介入。
章经皱眉道
:这就耐人寻味了,梅小山收编股权是你排面不够,张伦耍手段是你监察不够,庄家介入是你核心权力不够,无论哪件事于你都是首当其冲。
方落落悻悻说道
:老板不在,这他妈都当老娘是sb。
章经拿着酒杯喝了一口,才语重心长说道
:你要去云化了,不能永远活在巨人的阴影底下,你本来就很棒的,是我见过最棒的女人,没有之一。
方落落见章经如此毫不吝啬的肯定自己,表情古怪的歪头看着他,章经略略尴尬道
:怎么啦?
:你这番话特像我老板,他当年在布拉格广场的水池边,和我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哦?然后呢?
方落落自嘲道
:然后?然后我就死心塌地的跟了他。
章经暗暗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他欠你一个吻别,你需要一个仪式感。
方落落微微颤抖,颤抖着说道
:你觉得他死了?
章经拿起桌面上的那对小泥人,擦了擦灰,又放下,无限落寞的说道
:如果我不是他,那么他必定凶多吉少了。
方落落闻言目光从没有过的空洞,迷茫,无助,委屈,一片死灰,眼泪终是止不住一滴一滴流了下来。
章经暗暗叹了口气,拉她入怀,抱着她安慰道
:想哭就哭个够吧,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我虽然瘦,不过肩膀还算结实。
方落落呜咽着哭道
:我不喜欢这样子。
章经不由大感尴尬。
落落又哽咽道
:这样不充实。
说完,抬腿跨坐在章经的大腿上,像个树熊宝宝一样抱着章经,委屈之极的埋头痛哭起来,也不知道这房间隔音好不好,会不会被邻居投诉,反正这么近的距离,这哭声震得章经耳鸣复发,脑瓜子嗡嗡嗡的,仍是强忍着,不敢动弹半分,只是这方落落肩带无声无息的滑落,这风情万种圆润发烫的胴体,没有一个正常男人能视而不见,章经心跳不争气的越跳越快,越跳越响,身不由己的躁动,臆想。
(方落落发泄一通过后,心情稍稍平复,忽然觉察出屁股下的异样,顿时浑身燥热,低声啧道
:你怎么这么坏?
章经摸了摸鼻子说道
:我这样抱着你,贴着你,突然有一种好古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我觉得我好像是云中行。
方落落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脸,良久才说道
:我觉得你是想骗炮。
章经看着面前的峰峦迭起,尴尬道
:我可能不是他,不过我馋了。
方落落心中油然生出一阵快意,自己也不算很失败,伸手缓缓褪去身上仅有的一条肩带,媚眼如丝喃喃说道
:是也好,不是也好,你想吃就吃吧。)
以上都是章经耳鸣后遗症的臆想,正当章经还在沉迷于吃的好还是不吃的好,是先吃还是。。。。哭累了的方落落哭声渐低,竟然就这样抱着章经沉沉而睡,整个人都软软的贴在章经身上。
章经略略清醒,沉思片刻,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抱起落落,小心翼翼的抱回睡房放到床上,怔怔的看着落落,眼神极其复杂,最后一咬牙,不敢再逗留,写了张字条在床头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