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大家各自坐下,子文打趣说道
:我说你们两个是郎才女貌可能有点急躁,不过确实是很贴切。
中行调侃子文说道
:若不是你我相熟,我肯定你是相亲网站派来的。
裴琳说道
:子文姐不要取笑我了,论颜值宓雪比我超多了。
中行对裴琳说道
:裴琳小姐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感性的美女,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
裴琳接道
: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
两人相顾一笑,均觉对方博学多才,谈吐不凡。
子文对裴琳说道
:你们两个都是大忙人,难得有机会聚一聚,中行知道裴琳你有空,今天也是特意飞过来的。
裴琳看了云中行一眼,说道
:云总是忙人,我最近多是在家写写字、练练琴,也甚是空闲得紧。
子文接口道
:说来裴琳也是琴棋书画,名声在外,唱歌更是一绝。
云中行见室内有文房四宝,对裴琳邀约道
:既有这难得机会,也请裴小姐不惜赐爱,留一墨宝,我也不致于得入宝山,空手而回。
子文也是在旁推波助澜,盛情邀请,裴琳略一推脱不过,自是下场研墨镇纸,回头问他道
:写些什么?可别让我写什么难得胡涂,天道酬勤的了,没了意思。
中行环顾四周,看着窗外别致的风景,说道
:那么我就献丑作一段词,您来落笔。
裴琳自然欢迎之至。
云中行清了清嗓子吟道
凭阑处,
清风语。
花黄退尽思未许。
影约青丝乱。
朱墙隔,
花自怜。
唯得幽香寄矜裳。
坠茵落溷缘。
红烛熄,
星烁邃。
咫尺天地何眷书。
空一袭月弥。
闻钟声,
露争妍。
别却琳宇踏春泥。
行自在逍遥。
文章作完,裴琳也是一挥而就。云中行不禁由衷赞道
:好字。
裴琳对他说道
:这词是你即兴作的?
:就着这好地方,肆意一把罢了,我平常也不作这些,也从不写给旁人。
李子文叹气道
:唉!可惜了,可惜了。
中行不解道
:什么可惜了?
子文笑着说
:可惜我早出生了十年。我要是年轻十年又没结婚,抢也要把你抢到手。
:子文姐说话就是夸张。
裴琳说道
:这词、这字我都喜欢,云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有事您说话,能做到的我义不容辞。
:我是想啊,这幅字可能不能给你了,我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喜欢。
中行笑道
:这有什么难的,你再写一幅不就好了。
裴琳幽幽地说道
:有些事情做一次就好了,这心境也像坠茵落溷一样,你现在让我再写一幅,那恐怕就像掉粪坑里一般,也枉了你赠我逍遥自在的心境。
子文说道
:来来来,我帮你们照个相,有这样珠联璧合的佳作,是个值得纪念的事情。
裴琳和中行欣然接受,裴琳轻轻的挽着,中行难免略显拘束,只因裴琳吹气如兰,如温玉在怀,中行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个木头人一样,脸却是微微红了,裴琳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拉着他的手大方的搭在自己的腰上。中行的脸瞬间红的发热。
拍完照,大家坐下。子文拿着看着相片笑道
:中行你原来还有这样憨憨的一面。
中行拿起行李上的宁建华的字画,递给裴琳,说道
:这是我朋友让我带来的。
裴琳拿在手上,只打开一半,又合起来放在一边。
中行又对裴琳说道
:我还有一样东西。
说完就去掏行李,李子文见他这样连忙说道
:我这边还有事,要先走了,你们两个慢慢谈。
中行和裴琳送了子文出门口,回来的时候,云中行从行李里拿了两张裴琳的照片递过。裴琳不解道
:这是?
中行说道
:我妹妹很喜欢你的,所以我想要个你的亲笔签名,这个一定是最好的礼物。
:那为什么要签两张?
:一张是留给我自己的,我也一样喜欢你啊。
裴琳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随后说道
:你好假。
:你怎么知道?
:这么肉麻的话你脸都不红一下,假得不要不要的。
:那我说句实话,我是来道歉的。
裴琳又拿起宁建华的字画,摊了开来,上面原来写着“难得胡涂”四个大字。裴琳看完又合了起来。中行看着这几个字就无名火起,一把拿过字画,扔进垃圾桶里面。
裴琳看着他,等了一下才说道
:你做事远比我们真诚。
中行说道
:我来之前他和我说了,和你是国学知己,只是他老婆起了误会,才贸然伤害了你。
裴琳说道
:宁先生风采是好的,也帮过我忙,既然是胡涂,那就胡涂好了。
云中行诚恳道
:我再次代表他向你道歉。
:好了,算了,你要是再继续道歉,我怕我会饿死了。
中行笑了笑说道
:这个会所我也有段时间没来了,你喜欢吃什么菜?
裴琳说道
:什么菜我都喜欢尝试,像你的中鼎上海和南京的菜馆我也有去过,确实不错。不过我最喜欢法国菜。
:这个会所可没有法国菜的,早知道你喜欢,我做给你好了。
:你还会做菜?
云中行斜着头45度角仰望天花板,幽幽说道
:若论中西厨艺之大成者,我可以排天下第七。
裴琳眨了眨眼睛
:这么牛?那排前面的几个是谁?
中行摸了摸鼻子笑道
:没有人,我这是谦虚预留几个位置。
裴琳看着他说道
:你不是很牛就是吹牛。我们走。
:去哪里?
:买菜去。
:你不是饿吗?不在这里吃了?
:有个自命天下第七的厨艺大师在,我怎么会吃得下这里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