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注意、都注意。
:呵呵,好啦,听说你最近在安新这边买了块地?准备搞旅游开发项目?
中行奇道
:这个你也知道?什么时候小地方的地产新闻都上娱乐版块了?
:你的消息我怎么会不知道!呃……可能是职业病吧,做演艺的不是给人八卦就是八卦别人,虽说是八卦,这也是工作,如果负面的信息多了就要做处理引导,做这一行难啊!死的都是给吐沫淹死的。
中行问道
:正巧有件事想请教你一下,我也知道你人脉广、办法多,这方面我也只信任你。
:别给我戴高帽了,有事尽管说。
:裴琳你认识吗?
:半生缘里演石翠芝的那个?
:对,是她。
:认识不深。前两天还来我们工作室,说是要给我们飞燕传的剧组拉赞助,我看是想来跑个角色罢了,宓老板也没空和她聊,都是我接待的,后来她才和我透露,说她已经和原来的经纪公司约满了,没续,我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她不是什么大牌,她以前的经纪公司也排不上号,但她在这个圈子里少有负面新闻,背景绝不简单。你和她可是风马牛不相及啊,怎么会有交集?
中行知道求她办事就不能藏着掖着,开门见山道
:李姐是自己人,我就直说吧,是我一个长辈,人比较附庸风雅,裴琳也是有点才情的,所以这两年都和她有私交往来,谁知道前段时间长辈的母老虎去京城把裴琳打了,虽然我那个长辈现在退休了,我想还是应该做个了结,情理上赔点精神损失费,免得以后麻烦。
:哦?打人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个月吧。
:那她找过什么人出面和你们谈?
:这倒没有,不过她打过几次电话来,应该是有点怨气的,这样总是不踏实。
李子文试探道
:是宁建华的事?
中行甚觉吃惊
:我去,你怎么知道?不会都传到你这里了吧。
:这倒没有,我猜的。这样隐私的事能让你上心的也没几个人,前两天我见过裴琳,人应该没什么大碍,她打电话可能也就是牢骚太盛,不过想来她也是明白人,要是圈里的人,她说不定还拿来炒作一下,但是和官场上的牵扯是大忌,这样吧,我等下去找找她,探探她的口风,你也交个底,给我个准数,两厢和谐就翻篇了。
:这样最好,这个事情就拜托你了,该赔多少我也不太懂,您看300万怎么样?
:好的,我明白了,其实钱多钱少大家都不会太计较的,裴琳一向风评不错,就是有点黛玉病,我帮你其实也是帮她,你加我微信,我现在就过去找她,等我的消息吧。
:嗯,那就麻烦您了。
挂了电话,点一根烟,飘飘渺渺,模糊了这繁华夜景。
这时蝶儿来了,坐在旁边,一伸手掐熄了烟,也坐下来看这无敌夜景。
中行见她原来已经洗了澡,头发湿漉漉的没打理,便去卫生间拿了个电吹风,就在阳台上帮她吹干,梳理得整整齐齐。完了再坐下来,一起看这璀璨风景。
两人看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庄蝶儿转过头来看着云中行说道
:哥。
:嗯?
:你就算把我卖了,我也会帮你数钱的。
云中行把她的脸扳向前方
:不要煞了这风景。
夜虽起凉,两人却不觉冷。
第二天云中行刚回到公司,便接到了李子文的电话
:李姐早啊。
:中行啊,方便吗?
:方便方便,有什么事请说。
:我昨晚把事情和宓雪说了下,宓雪去找了裴琳,其实这事本不用她去的,不过她还是自己去了。裴琳知道了你和宁建华的关系,也没有提什么,不过裴琳想约你见个面。宓雪答复她说你目前不在京城,现在就看你的意思。
云中行说道
:虽然她没有提什么,不过还是见一面的好,现实点说,有些事情不是简单说句对不起就了了。我下午就飞过来,其它的麻烦你安排一下,那300万我会带现金过来的。
:行,起飞前发个信息给我,其他的我来安排。
挂了电话,中行便让方落落安排好去京城的行程和现金。又和宁建华联系了一下,宁建华让他到家里拿点东西,云中行赶到宁家大院,宁建华早守在门口等着,交给他一卷字画,踌躇片刻才黯然说道
:其实我本不用和谁解释什么,不过我和裴琳小姐确实只是国学知己,哎,不懂不一定不好,懂,也不一定好。
中行不觉好笑,这些以文会友的,性格都不太好使,只是敷衍应了一声就告辞走了。
中行有时候真的有点鄙视他,既然视为知己那我必护佑于她。不过文人骚客都这样,看着花残了,都能伤心得写诗作画,却没有多一丝余力去为知己做些什么,陆游如此,宝玉如此,志摩如此,最后通通都化作一句“命该如此”。若真是命该如此,当初又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