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中鼎公司上市庆功宴,我总要稍微打扮打扮。
又伸出白玉般的小手对云中行讨道
:我的茶叶呢?
这下措手不及,云中行哪里有准备,硬着头皮回身催促方落落道
:对对对,落落赶紧拿给宁总,那茶叶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找的,是明前龙井不是雨前龙井。
顶你个肺,这锅指定是让我背了。方落落装模作样在包里摸索片刻,“失声”道
:糟了,我可能拉酒店里了。
宁芷溪大为失望,撅嘴道
:真的假的?
云中行急急接口搪塞道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唉,你也不要怪落落,要怪就怪我没保管好,怪我笨好了。
随后又关切道
:你今天这裙子太好看太养眼了,就是布料太少,外面风大,你可别着凉了。
宁芷溪哪里会被他三言两语带偏,恶狠狠道
:你这副样子好心虚。你没买我还能接受,但骗我不行。
云中行被她看穿,不好再诓骗,张着嘴巴半响才支支吾吾赔笑求饶道
:我,我服了,我投降,我投降。
宁芷溪没想到自己千叮万嘱的事他果然忘了,气得一跺脚回身上了车。
方落落走过云中行旁边,叹了口气低声数落道
:你没买就算了,你还骗,骗你就要一骗到底嘛!你居然还认错!一件事能做错三回也没谁了。女人有时候宁愿相信美丽的谎言,都不愿意听让人沮丧的真话。
云中行小声问道
:我?我坐前面还是后面?
:按规格自然是坐后面,可现在这情形似乎是坐前面较为妥当。
宁芷溪见他上副驾,冷冷道
:我有狐臭吗?
云中行忙屁颠屁颠坐回她身边,略略凑近她耳边道
:我好歹是个领导,留点面子。
宁芷溪白了他一眼,啐道
:你都投降了还谈什么面子。
见他一副生无可恋可怜兮兮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有趣,噗嗤一下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可不得了,在这车内昏暗之下,仍可见宁芷溪胸前白白的肌肤一颤一颤的似要春光乍泄,云中行赶紧收回目光坐直了身子,不其然和宁芷溪对望了一眼,笑声厄然而止,彼此心照不宣,又各怀鬼胎。
张伦透过倒视镜偷偷瞄了一眼,见两人
前一秒还小声嘀咕大声笑,现在却背对背脸无表情的看窗外电线杆,何其诡异。
云中行察觉到他的余光,突然开口说道
:张伦,你那个扩张企划有点意思,下了不少苦功吧!
张伦身为梁老板特助,何等机灵,忙和稀泥道
:梁老板有个人的理念,让下面的人出的方案。我就一上传下达的小助理,云总您是知道的。
这话貌似滴水不漏,实则和偷塔别无二致。云中行连敲打他的兴趣都欠奉,闭目养神,有意晾着他。车厢内就此无声无息,气氛好不尴尬。
宁芷溪本想替张伦说两句好话,一回头见云中行闭目养神的样子,车辆疾驰,路灯一明一暗一明一暗,照在云中行脸上,这近在咫尺的人儿,浓浓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又带着痞痞的放荡不拘,明暗灯光下,那如雕刻般精致绝伦的五官让人炫目,宁芷溪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下,甚至有种错觉,这是?这是我的神袛吗?
宁芷溪偷瞄了一眼前面两人,忐忑之下又略微凑近,这番鬼鬼祟祟,颇有一种偷情滋味。
冷不丁云中行睁开眼睛,见宁芷溪目光怪异,错愕道
:嗯?
宁芷溪忙拨了拨头发坐直了身子,惊慌之余胡编乱造道
:我看你这脸上好像有个唇印,是谁的?
:你怎么不说有个鞋印?
:唓,唇印也好,鞋印也好,都是你自找的,关我什么事!
云中行逮着机会,低声问道
:关于梁老板的企划,你有什么意见?
:你这个滑头,明明是自己有意见,干嘛摆我上桌。
:公司刚上市,老板就大刀阔斧的扩张领域,把名下合作的七家餐饮名店资源抽走。这七家名店还有什么可持续发展
的机会。你代表宁氏,是有发言权的。
宁芷溪及时纠正道
:诶诶诶,投资中鼎是我的私房钱,和宁氏可没半点关系。
:对对对,是私房钱,你是最英明神武的小富婆。
宁芷溪笑眯眯道
:你这人脸皮真厚,生意上的事我不懂,看心情吧。
云中行见她神情清爽,心中大定。指了指宁芷溪胸前的紫翡项链。
:这个真漂亮。
宁芷溪逗他道
:哪里漂亮?是胸还是项链?
这话极暧昧又调皮,但凡是个情商高的男人要么说都漂亮,要么痞痞的说胸,最不济就是说项链。唯独云中行支吾半响才憨憨说道
:我,我忘了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