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相拥,可母亲脸上的笑容从温柔变得诡谲,她笑着,嘴巴的缝开到耳根处。她张大如盆血口,里面长满锋利的齿刃,她正要享用这颗鲜美头颅的时,一把匕首从她的后背一刀捅穿了她的身体。
“孩子!你没事吧!这个疯女人想杀你!她想杀了你!她现在不是你的母亲!是怪物!”满脸胡须的男子焦急的说。
他泛红的脸颊上丝毫没有杀人后的惊慌。他面部的肌肉编制出他喜悦,满足的表情。
“你杀了她,你杀了我的母亲,你不该杀她的,你会付出代价。”秦墨睁开紧闭的双眼,眸子里涌出一股怒意。
“可我是为了救你,傻孩子,你会原谅爸爸的对吗?会理解爸爸的!”
秦墨嘴角上扬,僵硬的笑容好像没有引起秦父的不适。
“我原谅你,你也会原谅我的对吗?”秦墨语气冷似臻冰。
“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情,爸爸都会原谅你的!”
秦爸的身影在灯光下被无限拉长,可在秦墨眼中,这个男人太小了,无论是骨气还是躯体。
“爸,我有话想对你说,你把耳朵凑过来可以吗?”
秦爸像接到命令般,不由得靠近秦墨。在双方近距离接触的一瞬间,秦墨的瞅准机会,他猛然发力,标指封喉,随后他一把按住父亲持刀的手,一击膝顶冲着父亲的裆部袭去,父亲吃痛倒地,秦墨的攻势越发汹涌,地上蜷缩的男人在他的膝顶和肘击的攻势下已然陷入昏迷。
秦墨捡起地上的刀,双手摁住刀柄,他虎口发白兀然一刀了结了他父亲的生命。
“你说过,会原谅我的,无论我做了什么。可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一定不会!”
随着秦爸的死亡,秦墨眼前的房间变的敞亮开阔,他一眼瞥见墙上的白色钟表,现在是下午三点五十七分。
“医生,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三点五十七,秦先生,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十分钟。”面对面坐在秦墨对面的白大褂男子说。
“间歇性失忆症,还有易怒症,小时候受到过很严重的刺激留下的顺从性臆想症,你的病很严重。你需要考虑留院治疗了秦先生。”医生的头发很稀少,白炽灯照耀的光被他原封不动的反射了回去,他讲话时唾沫甚至飞到了秦墨脸上。
“医生,我还有三个问题?”
“你又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吗?”
秦墨摇摇头,他微笑着看着医生,在一阵沉默后他开口了。
“第一个问题,医生,如果我杀了人,我还有的治吗?”
“作为一名医生,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放弃治疗,你还是很有希望康复的……”
秦墨摆了摆手示意医生安静,医生缄默的看着他再无半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
“第二个问题,如果我杀的人是你?你会恨我吗?”
“我是医生,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需要加大治疗力度……”医生话语未毕,一只通体漆黑的钢笔从他的喉管中进入了他的身体。
“第三个问题没必要问了(你喜欢哪种死法?),你废话太多了,还是割破喉咙比较适合你。”
伴随着一股强烈的疼痛感侵袭秦墨的大脑,他的意识脱离了所有幻境清醒过来。
他伸了个懒腰,讲台上激情奔放的数学老师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问道“秦墨同学,老师这是哪里讲错了吗?”
秦墨,男,高二生,就读于北山市第二高级外语学院,是有名的学霸。传言中,秦墨性格怪癖,上课除了自学,就是在睡觉,可他就算这样成绩也没掉出过年级前十,所以他的任课老师都默许他这种行为。
传闻如果上课时他突然抬头,就证明讲课的老师有哪里讲错了需要纠正。
秦墨的母亲在他小时候被他酗酒的父亲失手杀死,而他的父亲后来被判无期徒刑。秦墨不上晚自习,他每天放学都会去打零工。
“不,您讲的很好。”
“那你这是?”数学老师不解的看着他,眼神里的诧异就差满溢而出。
一阵铃声恰时响起。
“因为,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