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戬对此倒没有任何苛求,他经此一番磨难,满心想的只有自家孩儿能健康平安,纵使不出人头地也无妨。
期间韩彻一直想找理由把正蒙养气篇也传授给韩戬,但思来想去总是没有好的借口,又怕韩戬追问,只得暂且按下。
又过了一两日,在家中修行并等待洹河书院批改试卷完毕的韩彻忽然迎来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造访。
正是先前才见过一面的崔执事,而且这一回的脸色神情也颇为怪异,不管他如何询问都不透露半点内情,只催促他赶快前往洹河书院,教习相邀。
没奈何,韩彻只得换了一身素白衣衫,跟着前往洹河书院。
随着崔执事一路走到某间安静学堂,韩彻刚进入其中,崔执事在外头就把门一下给关上了。
“敢问两位教习,这是?”
韩彻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眼紧闭的大门,向学堂之内同样冷着脸色的两名书院教习问道。
“童生韩彻!你与其他人勾结,共同于此次核考投机取巧,营私舞弊之事已经暴露,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教习上前一步,朗声朝着韩彻喝道,一时间竟是让他呆了一瞬。
投机取巧,营私舞弊?这是在说自己作弊吗?
但他何时有过作弊的行为?五科考试都是全凭自己发挥啊,纵使是相对不擅长的策问与博识,也是努力交的完卷,怎么来的作弊一说?
“两位教习,这件事是不是你们搞错了,我从未有过任何舞弊的行径啊,还有你们说的其他人又是何人?颜守一吗?”
韩彻回过神来,紧紧皱着眉头说道。
指控他在核考中作弊可不是一件小事,这项罪名如果真的按在了他的头上,那必然要被洹河书院废除童生身份,踢出书院的。
“呵呵,颜守一那是何等人物,岂会跟你一个小小的童生同流合污,韩彻你还是不要含血喷人了,只管把自己如何营私舞弊的实情交代出来!不然我等可绝不会让你好过!”
另外那名一直未开口的教习忽然冷笑了起来,一手握着铁质的戒尺,仿佛是在以武力威胁韩彻一般。
“......”
从两人的行为和语气中隐约感觉出了什么,韩彻目光渐渐变冷,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两位教习绝对不是按照书院的正式程序来指控他作弊的,甚至这件事未必有经过院长等人的耳。
这是一场明目张胆,丧心病狂的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