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一走本来无聊的我就更无聊了,成天宅在家里研究阵谱,要不是朋友有时候打电话约出去玩,我门槛都不会迈出去一步,有事没事晚上找孤魂野鬼打听周围有没有什么情况,偏偏这十来天还没生意,让我突然觉得无聊起来了,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为嘛偏偏师父走了才觉得无聊,奇了怪了。
这天一大早,小土房迎来了第一个客人,我那个激动啊,终于有事做了!毕竟能直接找到我们这儿的,那几乎都是大客户,是知道师父真实身份的,我们山顶住的这间小土房,周围被设了不少阵法,除了我和师父之外,其他人要是没有给的符印,压根都看不到这房子。当然,也还有一座房子在山脚,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姓徐,是G大的校长。”来人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
看着眼前这个留着地中海头,大腹便便略有些胖的男人,我有些诧异,这人居然是G大校长,G大校长可是在G市啊,这么千里迢迢的大老远跑C市来干嘛?就算找师父办事也大可不必跑这么远吧?G市是没有能人了吗?
我招呼徐校长坐下,一交谈才知道人果然是专程来找我师父的,哎,大叔,你太不幸了,师父都走了十几天了……
听我一说师父走了,徐校长刚刚还平静的脸色有了些波澜“那令师去了哪里?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嘛,师父没说去哪里……”我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不过他说,少则一年,多则三年肯定回来。”
“啊?这……这下可怎么办啊?”听我说完,徐校长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刷的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打转,看得我都眼晕了。
我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个大学校长跑这么远来找我师父,而且还急成这副模样,看来事情很不简单啊!
“这个,徐校长,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忙,我好歹也是我师父唯一的亲传弟子。”我在一旁好心的说
“这件事事关重大!”徐校长不愧是老人精,一看我脸色有些不善就连忙说“小朋友,我不是不告诉你,而是这件事真的很严重,你真的有把握吗?”
“嘁,不相信我就算了,师父不在,你去找其他人帮忙吧!”我撇了撇嘴,当我傻啊?以为激一激我就会跟热血青年一样智商归零的吼着老子多么多么厉害就随口答应了吗?
徐校长看着我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的悠闲样子,想到学校的情况,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一咬牙,叹了口气“好吧,我就告诉你,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的校长还不是这个地中海,而那时候,师父的在玄术界的名声如日登天,可以说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地步(是么?师父这么牛逼?),只是到后面就销声匿迹了。
当时因为文革后G大重建,将多年形成的风水格局给破坏了!众所周知,学校都是修建在万人坑上面的,风水一坏,冤魂四散,白天倒还好,人多阳气重,但是一到了晚上就能看到校园各处遍布怨灵,看得人毛骨悚然,接连三天学校里就传出各种灵异事件,当代校长经不住压力,找了当时玄术界名声正旺的钟漓,也就是我师父了,师父接了活跑到学校一看,也被吓了一跳,这么多鬼?师父这人我了解,能尽量少做绝对不会多做,典型的懒。
对着当代校长就是一阵忽悠,说是这么多鬼,他收服会有损修道之人的名声,并且他一时之间也收服和超度不完,我一脸无语,这家伙,明明就是嫌麻烦。
于是就在学校之上建了一座七星镇魂阵,来镇压这众多的魂魄,再在阵眼处布了一座聚阳阵,这样,就算有修炼成型的厉鬼,也是不敢从阵眼冲破出来的,虽然这里是整座阵最薄弱的地方,但是要知道这可是聚阳阵,阳气之重,绝对能秒杀任何厉鬼。
老头将众多鬼封印在大阵下后,许诺了三年内保修,但是超过三年后的每隔三年一次的维修都会另外收费,听到这儿我就吐血了,师父也太不要脸了吧!有没有这么无耻啊?这座阵的精髓就在于这个阵眼,阵眼不破,聚阳阵就会吸收源源不断的阳气来维持这座大阵的运转,除非太阳消失了……这样怎么可能还需要维修呢?我真他妈无语了……
后来学校每隔三年就叫老头去维修,然后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就安安稳稳的度过了这么几十年,但是就在前段时间,学校整修,一个星期内死了三个工人,死得十分凄惨,第一个从实验大楼摔下来,血肉模糊。
第二个被吊在池塘边的柳树上,眼睛凸得都快掉出来了,舌头老长老长的,吓得好多学生对池塘边敬而远之,宁愿绕路也不走那边。
第三个就比较奇怪了,死在一堆砖头堆里,浑身没一块肉是完整的,仿佛是被人用砖头活生生的砸死然后埋进砖山似的。
三人死的这么奇怪当然引起了校长的高度注意,连忙花了一大笔钱封锁消息,毕竟现在都要开学了,要是对学校造成什么影响那就不好了。于是校长又想到了历代校长传下来的话,就连忙跑来找我师父求救了,谁知道这么碰巧我师父刚好又不在。
听完他的叙述,我算了算时间,这三年都没到,怎么就出事了呢?
一拍头,哎呀,忘了,师父说的三年维修是骗钱的,我当什么真啊……
照徐校长说的,应该是阵眼出了问题了,看来跑出来几个很麻烦的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