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車于帝宫大殿载着沉尘落下,变成一把龙椅衬在沉尘屁股底下。
大殿内剩下的群臣早已跪候多时,只等九五归位。
见九五归位,又是一阵贺语。
念完之后不等赦令便纷纷起身,帝国上朝无需跪礼,今日新王登基只是特例,沉尘见状也没说什么。
裴献玉走上前面,鞠躬行礼对沉尘讲到:
“殿下得夏侯帝君之禅令顺天应地登我浩荡大昊国君之位,实乃积福百世之果,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群臣应到: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裴献玉又道:
“愿今后君臣一心共修大昊万世基业。”
事已至此,容不得推脱,沉尘道:
“足下才疏浅薄,还要诸位多多协助。”
……
仪式结束,大殿只留沉尘裴献玉二人,裴献玉掏出一份名单,交给沉尘,道:
“主上,这是今日缺席的名单,依我看,直接……”
沉尘打断他的话,不满道:
“天喜之日,不兴问罪。”
裴献玉被呛反倒是笑了笑,道:
“天喜之日倒看不出主上有半分喜气呢?”
沉尘无言以对,的确如他所言,所行之事非己所愿,稀里糊涂做了帝君,况且本就不想做,怎会高兴?
裴献玉讲到:
“昨日帝君见我,要传位于我,言我做了三百一十六年相国,最懂料理国事,沉将军你猜我怎么讲的?”
听到夏侯启的消息沉尘来了兴趣,急忙问到:
“夏侯启怎么了?他在哪?为什么要禅位给别人?”
裴献玉笑笑,不理会沉尘的问题,自顾自的讲到:
“夏侯帝君做了千年帝君又岂会不知大昊崇武,没有以一敌万的本事便没人会听信你的,帝君不过是要我亲口从你们八个里面说出他心中早已指定好的名字罢了。
于是我直接对帝君讲‘依我看,只有沉尘将军最合适。’我甚至都没有讲理由,帝君便说‘好,我看也是如此。’然后就把禹皇剑交给了我,要我操办一切。”
说完,裴献玉转头身压迫性十足的直视沉尘,沉尘出来一身冷汗,不敢与之对视,慌的不知说些什么。
把一肚子怨气撒在人家身上本就是自己不对,事情也远不止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裴献玉见状转过头让步,讲到:
“微臣做了三百多年相国,最懂为臣之道,主上请宽心,微臣定尽全力辅助主上保我大昊稳固。”
沉尘抬起头,道:
“有劳相国。”
裴献玉听后再次笑笑,道:
“天下之主的位子不好坐的,还请主上明白,要知道天下太平,世人最大的敌人只有最高位子的那一个,心狠手辣一些无妨的。”
沉尘听完后脊发凉,好像的确如此,做臣于做君完全是两码事,看来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于是讲到:
“谢相国赐教。”
裴献玉摆摆手,一边往外走一边讲:
“君不可谢臣,至少嘴上不能。另外,夏侯帝君他一切都好,不过觉得是时候做自己想做的罢了。”
随后裴献玉缓缓迈出大殿,沉尘一人独留大殿之上,道道奏折堆在眼前。
他眉头紧皱思绪万千,转念一想想到王仁义他们顿时豁然开朗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可以带王仁义出山了!
……
经过一个半时辰奔波,王仁义祝莘镜二人终于来到大梦泽陈佘娘湾口集镇。
两百里路走了这么久,王仁义倍感折磨,他明可以走快些的,奈何不知道方向,只能老老实实跟在祝莘镜后面。
路途中只要自己走的快些,把祝莘镜落在后面就会被她一阵痛骂,诸如:
“你走那么快干嘛?着急去送死啊!你个没心肺的,你走,你走,再跑快点,我不给你带路我看你知道去哪儿!”
要说王仁义也并没有一味的把她甩在后面弃之不顾,只是她太慢,稍不留神她就落在后面没了踪影,跟在后面就像跟在幼童后面走路一样,太憋屈。
不过祝莘镜骂的也实在太难听,王仁义脾气再好也遭不住三番两次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