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只是一个蝙蝠精？

可是建国后动物不许成精哒！

所以，他是建国前的……至少70+的年纪了？

那女子似是看出了顾凡尘的不乐意和不配合，从屁兜里摸出一个证件，在顾凡尘面前晃了晃：“小兄弟，我们是警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那个人……很危险！”

“没看见。”顾凡尘还是下意识地拒绝了配合，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后就看见顾仙仙又抱着那只黑猫走了过来。

“仙仙！”顾凡尘迎了上来，他特意看了那只黑猫一眼。

黑猫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跃跃欲试想要逃跑。

呵呵，真是个记仇的小家伙！

顾凡尘刚迎上来，顾仙仙就一脸紧张：“快收摊！你摊上大事了！”

顾凡尘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对男女。

此时顾仙仙也看见了他们，不过小丫头一点也不怯生，大声说出了灾难：“你往太阳能上水忘了关，水把被子全泡了！我看你晚上睡哪儿！”

顾凡尘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刻转身就跑向摊子，并在两分钟之内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三轮车，载上顾仙仙，一溜烟地开跑了……

原地，只留下了男女警官二人风中凌乱。

男的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婊子脸来，展颜一笑，白色小虎牙特别的显眼：“你怎么看？”

“不像假的。”女警官从兜里摸出口香糖纸，将口香糖包好，走到垃圾桶旁，将之丢了进去：“先回去吧。”

“好。”男警官点点头，重又戴上了墨镜。

两人在离园之前，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偌大的烈士陵园因为接近傍晚，变的昏暗了不少，但汉白玉的石碑还是阳光满满的。

一只强壮的蝙蝠悄悄蹲到了石碑的右上角，居高临下地幽幽目送二人离开。

出租房里。

顾凡尘望着湿答答的被子一个劲叹气。

“要不，今晚你和我挤挤？”顾仙仙抱着黑猫，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顾凡尘摇了摇头：“在抢被子这方面，我绝对抢不过你。”

顾仙仙切了一声：“那怎么办？要不去隔壁刘爷爷家借一床被子？那天我去偷他家院子里生菜的时候，看见他晒着好多被子！”

顾凡尘不答，只是低头整理着湿漉漉的被子，同时异想天开地说：“要是，我会控水术该多好，就这么随便一牵一引，水就……”声音嘎然而止。

顾仙仙手上呼撸着、已经爽到翻过肚皮的黑猫，嘴上碎碎念：“今天找你的那两个人，真的是警察吗？我看他们不像好人！臭哥哥……臭哥哥？”

顾凡尘呆呆地蹲在被子前面，一动不动，宛如木雕。

“臭哥哥，你怎么啦？你别吓我！”顾仙仙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哭腔。

顾凡尘缓缓回过头来，脸色出奇的难看：“妹啊，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你没死啊？”顾仙仙一秒恢复仙女样，顺便说了句《唐伯虎点秋香》里的台词：“没死就先说好消息！”

“今晚不用借被子了！”顾凡尘抖了抖手里的被子：“它……已经干透了！嘿嘿！”

“啊？怎么做到的？”顾仙仙一秒瞪大眼睛，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坏消息是，我真的没钱了！”顾凡尘掏兜，之前兜里的零钱都不见了！

而他摊位的小黑板上分明写着：“0/4500！”

顾凡尘喃喃道：“谁家好法术还花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