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墨老鬼于尸虫丸上,真未欺我,可解百毒之清灵散竟然无效,诚需待一年后方可得解药。”韩立懊恼低语。
收瓶入怀后,起于床上,来至床下。
绕室内唯一桌案而行,边行边思量心中诸般问题。
夫墨大夫之言,韩立固知非尽信也。虽然洞悉其诈,奈何亲人为质,反抗无力。
韩立于墨大夫许以期年之后或能守诺,心存疑虑。若真如彼所言简单明了,则无需斗矣。但惧其隐瞒不利己之处,届时变脸下毒手,己若无备,岂非束手待毙乎?
韩立反复琢磨,终觉无善策。
今者,韩与墨相惮。墨畏韩因修炼不力而害己之命;韩亦忧墨除患之后,遽然加害。
本可借威胁以制彼,令其投鼠忌器,惟今被制命脉,唯有屈服。
“岂己命果真寄望于人,期其发慈悲耶?”韩立气馁矣。
“不可,决不可如此。己命须己握,岂能任由他人操弄!”旋又否定此愚想。
竭思之后,韩立终得一非策之策。
志在多方自强,增筹码以威慑对方,纵有加害之意,己亦有自保之力。
此实乃拙计,仅能守势待人先发。然当下,此法尚行,较为周全。
韩立志决,决意外出一游。推门而出,至户外旷地,舒展筋骨,长吁短叹。
迎晨风之刺骨,瞻旭日之半升,壮志骤起:
“我命由我不由天,决不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