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岁余之药足矣。不论药效如何,韩师弟此心,我厉飞雨铭记矣。”厉师兄得所愿之物,神色复常,不复矫情,慨然认欠韩立一重人情。
韩立微笑不语,遂向厉师兄告别而归。
厉飞雨怀秘药欲返,试其功效,不复留韩立,二人互辞而去。
归谷后,韩立整饬药园,扫兔骸、血泥、碎碗于坑中,填平两穴,令地复原貌。
满意四顾,审视有无遗漏。目光及碎碗之地,沉吟不已。
记碗弃时,稀释清水洒草上,心生犹豫:药草吸此水,岂非变毒?人食之,岂如兔般结局?是否应即刻除之?疑团纷至沓来。
韩立踌躇良久,终决观其后效,再定行止。若草果有毒,届时除之未晚。
无事可做,复入石室修炼。望功进一层。
今不复问口诀用意,修炼成自然反应。舍此不知何为,追求口诀进阶,成生活全旨。
一下午苦修,韩立憾悟非天才。虽觉四层近在咫尺,却无突破,徒耗半日。
自知非凭药物外力不可,否则永居三层,难前进一步。
内心渴盼墨大夫早归,寻得丰药,助破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