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退!”张之棠一声惊呼,随即“啊——”一声惨叫之下开始就地打滚。田小凯也是同样退缩,啊呀呀大叫起来。
白子凡承受了两人一击,也被震退出去四五步远,但好在两人在最后关头力道大减,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白子凡收住身形,重新站好,审视了一番自己发现除了衣服有点破损外,并无其他伤势,顿时感叹之前的法术没有白练。
再看张之棠和田小凯,两人跟撒泼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可附着在身上的火烧灼热感仍然没有丝毫减弱,白子凡施展的火源术如同有大火在焚烧他们的皮肤,并且顺着全身的毛孔深入骨髓,让人中术者痛苦不堪。
经过为欧阳铎接触水源术的事,白子凡已经知道了如何解除法术,但他现在还不想解除,欧阳铎虽然属于六大高手阵营,但此人性格还算耿直,并不反感,所以他痛快的就给他解除了水源之术,但张之棠和田小凯这两人对自己的一直是敌意未消,他不介意借此让两人多吃点苦头,所以白子凡也乐得看两人在多滚两圈。
“白子凡,你——卑——鄙——”田小凯忍受着火源术的折磨,宁愿咬牙切齿地骂人也不求饶。
“白子凡,我要杀——了——你——”张之棠更狠,连杀人的话都说出来了。
白子凡苦笑,说道:“张学长,你我无冤无仇,只是分属两个不同的协会,最多是两个不同理念的阵营而已,何至于要杀我啊?”
张之棠:“白子凡,你别嚣张,别忘了——人狂必有祸。”
白子凡:“张学长,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招惹谁,反而是你们一直在说我嚣张,我也不知我嚣张在哪里。你们六大高手有四人对我出手,我只是被迫应战,我真不知道我嚣张在哪里。现如今咱们比也比了,打也打了,既然分出了高下,低个头就那么难吗?到现在了你还在骂我恨我,至于吗?再说了,咱们还是一个学校的,你至于恨我到这种地步吗?你如果说不想承受着灼夫之痛就爽快点说句软化,我给你解掉。”
张之棠无比硬汉,服软的话他说不出来,死扛:“休想。嗯~”
白子凡摇摇头,都这样了还嘴硬,那就让他再难受一阵再说吧。转身看看田小凯,已经难受得打哆嗦了,于是问道:“田学长,你呢,还能看得住不?”
田小凯艰难地说道:“白子凡,算你厉害,我输了!”
白子凡点点头,总算是见田小凯服软了,随运转真气,伸出两指贴在田小凯肩膀上,心念运转之下,解除了田小凯身上的火源之术。法术一除,田小凯如获新生,但体表上附着的灼烧感还没有褪去,连忙开始调息起来,不过短暂的时间,症状便消退无影,终于恢复了正常,可转头看到张之棠的情况,田小凯怒了。
“白子凡,我们输了就输了,你何至于得理不饶人,还不把你的法术解了?”
白子凡说道:“不是我不解,是他死鸭子嘴硬,我们本来只是个比武切磋,可他非要把我当生死敌人,不是我得理不饶人,是他固执己见,偏激待己,你劝我还不如劝他。”
张之棠忍受着浑身上下灼烧的痛,两手不断抓挠着周身皮肤,有些地方甚至都出现破皮了,田小凯不忍直视,这毕竟是和自己一个协会的,也是校友,何至于此。于是说道:“张哥,你说句话那么难吗?”
张之棠:“我就是看不惯他嚣张的样子。”
……
最终,张之棠也没有说出半句服软的话,还是田小凯体谅他的尊严,替他说了句“我们输了!”,这才换来白子凡出手,解除了张之棠身上的火源之术。即便得了白子凡的好,张之棠看来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幽怨,可见心胸之狭隘。
白子凡管不了这些,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那就该各自散去,而且看那两人的样子,也可能再有聊两句的情节,于是留下一句话便了然转身。“我们之间不是生死恩怨,没有必要计较太深,如果放不下这点,终将成为你在武术造诣上的心魔。”
白子凡潇洒离场,心中一阵轻松,六大高手已经解决了四人,还有那排名第一第二的两人没有露面,也不知道会不会为他们出头,从这交手的四人来看,想来那两人应该会厉害更多,但是白子凡也不怕,如果那两人真要为这些人出头,他担着便是。
返回学校的时候,正好碰到鲁庆元,白子凡打了招呼后被鲁庆元叫住,这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次,白子凡不解:“教授有事吗?”
鲁庆元神色慌张,把白子凡招过来,说道:“正好有点事,省得一会儿再喊你,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