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铭从地面站起离开卧室准备去浴室冲个热水澡。刚从噩梦中惊醒,强制开机下,头脑还是浑浑噩噩的。走出卧室,跌跌撞撞地走在走廊过道上,经过自己的书房。因为门没关,他随意往书房内看了一眼。
霍斯铭看到放在书桌上的朗基努斯枪正散发着幽幽红光。现在的霍斯铭都搞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仍旧在作梦。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散发着诡异红光的圣枪吸引,不知不觉就往书房里面走。
来到书桌前,霍斯铭才看清楚原来诡异红光是从朗基努斯枪枪尖的血渍处散发出来的。霍斯铭伸出手握起朗基努斯枪仔细查看,看着看着视线不经意瞥了书桌旁的镜子一眼。
在镜子里他看到了令自己恐惧的自己,自己被分开了!一道裂口从下巴开始一直到小腹,这道裂口并不像是被利器切开的,自己也不是被开膛破肚。这道裂口开合间,里面没有鲜血流出,却有数排锯齿尖牙分列两旁!
霍斯铭扑到镜子前仔细查看,不敢相信镜子里的怪物竟然是自己!他开始嚎叫,可是他却只听到“咯咯咯……咯咯咯”刺耳难听的叫声从“自己”的身体里响起。这时他又注意到镜中的“自己”,由上往下全身的血盆大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幅度张口。
恐惧,愤怒,疯狂,疑惑,悲哀,不甘各种各样的情绪像海啸般冲击着霍斯铭的大脑,让他发狂发癫!他不断地嚎叫,拳头不停地砸在镜子上,镜子被砸得片片碎裂,最后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朗基努斯枪对准自己的脑袋狠狠刺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啤酒瓶从后方飞来,完美的抛物线精确地砸中霍斯铭高举的手腕。“当啷”一声,朗基努斯枪掉落在地。
披啦从身后跑到发狂的霍斯铭面前,一个大耳瓜子照着霍斯铭的脸就呼了上去。这一下着实不轻,霍斯铭整个人被扇倒在地。
“卧槽!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觉了?!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披啦双手搭在霍斯铭的肩膀上,使劲摇晃着他。
“尼玛,你这是要自杀啊?不就是还欠了我几百万嘛至于寻短见吗?再还清欠款前,休想一死了之哦!”
霍斯铭被这一耳刮子扇得彻底清醒了。被披啦从地上扶起来。把自己的噩梦和刚才的经历和披啦叙述了一遍。
“我一向身体状况很健康,定期都会去医院作一次全面体检。我这个年纪不可能突然就出现这么严重的幻觉和精神恍惚状态。”
霍斯铭说起自己最近的身体状况,开始有点歇斯底里。
“一定是朗基努斯枪的问题!从我得到它开始,我就越来越不正常!”
披啦:“我明白,一个普通人突然有一天经历了被穷凶极恶的绑匪绑架,又与其生死搏斗,最后杀人都会感到不适的。你可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平复自己的心理压力。我相信很快你就能恢复过来的。”
霍斯铭:“不,不,不是你想的这样!和绑匪这事没有关系。是朗基努斯枪!它在不断地影响我!干扰我!精神污染?对,精神污染!你听说过精神污染吗?”
霍斯铭开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过了几分钟,霍斯铭像是想通了什么,或是说作了某种决定。他拿来厚厚的棉布把朗基奴斯枪包裹严实,然后装进木盒子里。
天一亮,霍斯铭要带着朗基努斯枪去找自己最要好的一位朋友,桑荒翏斯。他是一名希腊裔的澳大利亚公民,现在就职于西澳大利亚大学。是一位在细胞生物学上有着一定成就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