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玦稍作思考,然后说:“玄,顾名思义,即黑色。黄,则代指黄色。日月对应的是太阳和月亮。”
“玦儿说的不错。”陈月又问:“可还解读出别的意思?”
柱子抢答道:“我知道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之前听张仁大哥说过。”
“这两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苍天是黑色的,大地是黄色的,宇宙在混沌蒙昧的状态中形成,太阳正了斜,月亮圆了缺,星辰则布满无边的空中。”
又挠头,有些不自信道:“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
玉儿丝毫提不起精神,脑袋面向院外趴在桌子上,对他们所讲的内容,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玉儿,你来说。”玉儿不爱学习,陈月是知道的,作为母亲兼临时的夫子,自不能放任不管。
玉儿顾着发呆,思绪早就飞到八百里开外,一动不动。
陈月又唤:“玉儿,你来说。”
玉儿依旧不动,惹得陈月一顿恼。
她拿起木棒走到玉儿跟前,敲了几下书案,满脸不悦,“站起来,坐没坐样,这是讲堂,不是你发呆的地方。”
“不想学就滚。”语气严厉,不带一点温度。
陈月是第一次说狠话,柱子和陈玦显然被吓到了,四目相视,不敢吱声。
“娘……对不起……”玉儿意识到错误,紧捏着衣襟,头也不敢抬,声音小的和蚊子叫似的。
柱子娘见气氛微妙,连忙上前帮腔,“玉儿娘,别置气,孩子们不是上山摘果就是下河摸鱼的,野惯了,上课一时间没有状态,也是正常的。”
王猎户说:“是咧,这才第一天,凡事要有个适应过程,你说是吧,玉儿。”
“娘……玉儿错了。”
柱子的爹妈都帮着玉儿说话,陈月也不好继续为难。
只道:“以后谁要是在讲堂上不听讲,或者没有按时完成课业,就去捡牛粪,捡满一背篓再回来。”
“或者去干农活,让你们好好感受是读书苦还是干活苦。”
陈月虽然不是两个孩子的生母,但在柱子娘他们眼里,她就是。
玉儿是她的孩子,任由她在课上胡来,要是不管教,恐有包庇之嫌。
“娘,玉儿以后一定好好听讲。”玉儿委屈巴巴。
柱子娘说:“玉儿,你要和两个哥哥一样,好好学文化,以后有机会去到城里,才不会被人嘲笑。”
又拉着王猎户,“玉儿娘,柱子先放你这,我和孩儿她爹就先回去了,地里还有一堆活要做。”
“成,大哥,嫂子!你们先回去忙。”
陈月调整好状态,回归课堂。
“柱子说的不错,正是这个意思。这两句呢,讲述的是宇宙的形成和运行规律。”
......
学习讲究劳逸结合,教书也是。
几天下来,陈月除了要给孩子们启蒙,还要帮他们温习课业,地里的活计也是她负责,显然有点吃不消,索性就就给孩子们放了两天假。
按照现代教学模式来,上五休二,双休日给孩子们放松,也给自己一点空余的时间缓解。
教学任务吃紧,农活也是。
地里的菜长的屁,要赶紧吃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