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陈月开始处理野驴。
照着处理野兔的方法,她将驴皮整张取下,而后又开膛破肚,内脏装满一盆。
驴皮是个好东西,她没扔,准备留着,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极致。
纵使山洞阴凉,适合储存食物,可眼下已是初夏,这大量的荤腥也不适合放在洞内,容易招来蛇虫蚁兽。
在两个孩子眼皮子底下,她不好直接将肉放进系统储藏,只能另寻它法。
她眺望对面山上的竹林,陷入沉思。
“玦儿,玉儿,娘去对面山上砍些竹子,你们和大花在家待着,我去去就回。”
玉儿起得早,加上又没睡午觉,很是疲惫。
她打着哈欠道:“好的娘,玉儿在家等你。”
张玦有条不紊地翻动驴肠,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好的娘,我在家照顾玉儿,顺便把这些下水洗干净。”
“大花,你也在家里,保护好哥哥姐姐。”
“嗷呜~”
竹林就在山坳对面,没多远的距离,陈月花了一刻钟就到达目的地。
映入眼帘的是郁郁葱葱的竹子,生长年份久的老竹颜色青翠。
刚拔地而起的幼竹表皮裹满白霜,和陈月记忆中家乡种植的粉单竹很像。
粉单竹不仅可以作药用,而且因其具有良好的韧性,还是编织簸箕、鱼篓以及其他竹器的原料。
除了粉单竹,还有不少毛竹。
竹林遮天蔽日,遮掉下午本就微弱的阳光,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陈月砍下两根壮实的老竹,除去竹叶,砍成合适的长度,又拔了一些竹笋,才离去。
到家时,张玦已将全部内脏清洗干净。
他起身迎去,“娘,我帮你。”
“娘自己来。”陈月又问:“玉儿呢?”
“玉儿和大花玩累了,在睡觉。”
“好吧,玦儿,去帮娘弄点松树枝,干枯的和新鲜的都要。”
张玦不明所以,他每天都去捡柴,家里的干柴火,足够他们用上一个月。
他挠头问:“娘,新鲜的都燃不起来,要它干嘛?”
“砍回来你就知道了。”陈月卖关子,又强调道:“记得,一定是松树枝。”
他们住在山坳,背靠的大山就是一整片松林,错不了。
张玦去捡松树枝,陈月便在院外寻了个平地挖起来。
坑约半米深,方方正正。
挖好坑,她又在泥坑四周搭了个能悬挂东西的架子。
动静太大,吵醒了正在熟睡的玉儿。
玉儿瞧着洞内无一人,呼唤道:“娘,哥哥!”
“哎!”陈月应道,又说:“娘在院子外。”
玉儿走到院外,好奇地问:“娘,你在干什么?玉儿怎么看不懂?”
陈月继续手中的动作,竹条变成轻薄的竹篾。
她笑道:“天气热了,这么多肉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放久了容易坏,娘准备把它们熏干,这样容易保存。”
玉儿说:“那岂不是成烟熏肉了。”
陈月问:“玉儿没吃过吗?”
玉儿摇头,“娘,你又来了,咱家以前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喝上口肉汤都算好的了。”
倒是把这茬忘记了,以前在张家都是吃剩饭,热汤都喝不上一口,哪儿能吃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