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令人开心的事情,有了菌子,又可以去镇上换些银钱,贴补家用。
娘仨背着背篓,踏着雨雾,向松林走去。
这雨下的算及时,经过雨水的洗礼,森林里的野菌又纷纷冒了头。
松茸、牛肝菌、奶浆菌......争先恐后地钻进他们的背篓里。
背篓满了,陈月就打开仓库,将菌子放进去,低温储藏。
她将个头儿均匀,卖相还不错的野菌挑出,单独放在一个背篓,还有一些卖相稍微差些的,打算晒干,留着自己吃。
晒干的野菌和老母鸡一起炖,那味道,别提有多鲜!
他们娘仨刚到山脚,就碰见了准备上山的徐慧娘和刘翠苹。
徐慧娘率先打了声招呼,“阿月,玉儿,玦儿,一大早的这是要上哪儿?”
“二伯娘。”
刘翠苹拉着个脸,“一大早就碰见一群晦气的东西。”
陈月没理会她,而是温声应道:“这不是刚下了雨,菌子都长出来了,捡了些菌子,准备拿去镇上换些银钱。”
“这样啊,我和娘......”陈月此时不再是张家的人,徐慧娘轻咳两声,马上改口:“我和大贵她娘也准备上山捡些。”
刘翠苹一听,马上挂脸,入了张家的门,就是张家的人,死了也是张家的鬼!
大贵她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回去再收拾这个贱人。
“阿月,近日来过得还好吗?”徐慧娘问。
刘翠苹哼哧:“有这功夫关心外人,不如回娘家借些银子把你大哥和大嫂赎回来。”
陈月笑道:“都过去了,总会好起来的,我还要赶着去镇上,改日再找嫂子叙旧。”
刘翠苹被无视,气不打一处来,陈月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她不敢贸然出手,只能暗地里憋坏。
陈月前脚刚走,刘翠苹就伸出拐杖,将陈月绊倒在地,野菌散落一地。
“不许欺负我娘!”兄妹俩向前制住刘翠苹。
张玦抢走刘翠苹的拐杖,朝她后背打去,玉儿则抱着她的大腿,死死咬住。
到底还是老了,面对两兄妹的反击,丝毫没有一分赢面。
“下贱坯子,还不让你的野种们放开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等仁儿和义儿回来,要你好看!”她继续骂:“老二媳妇,还愣着作甚,把这两个兔崽子拉开!”
徐慧娘假意向前,给了张玦一个眼神,“玦儿,她可是你阿奶,快别打了。”
这话一出,张玦打得更凶了。
就算是背上不孝的骂名,他也要替娘出这口气!
陈月拾起野菌,眼底的寒气逼人,好像要把刘翠苹吞噬。
只道:“继续打。”
刘翠苹疼的嗷嗷叫,凄惨的叫声吸引了不少来看热闹的村民,包括柱子娘。
看热闹的村民话里话外说着陈月母子的不是,比如大不敬,不孝,遭天谴之类的。
柱子娘一向和刘翠苹不对付,见此情此景,心里直叫好。
话口也不由地向陈月偏,“行了,一人少说两句,差不多得了,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他们娘仨被这老太婆欺负惯了,我看啊,他们不过是在正当防卫。”
三打一,刘翠苹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好一个正当防卫......
柱子娘说出来自己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