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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摊牌之后

次日,9月2号晨

王为浑身酸痛的在沙发椅上醒来。见大羽没什么异常,王为回自己房间洗漱。

昨晚为了看着大羽,王为弄了两只沙发椅拼着,在大羽房间睡了一夜。也许是在沙发椅中蜷缩的难过,亦或是昨天潜水练的太拼,王为今天的状态委实不怎么样,这疲惫的感觉是自打灾后醒来从没有出现过的。

洗漱镜前,望着镜中憔悴的自己,王为戏谑到,“你可别作,我跟你讲,别分不清大小王!我知道你不想死,我也不想,但是你比我更惜命。昨天咱已经试过了不是吗?所以,别作!”

事实上,王为对自己灾后的异常从没停止过探究。直到昨天强烈的离岛西行的念头出现后,怎么也抹不去,王为终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自己身体里百分百住着一个超级生命,一个有智慧的生命。

改我体质,可以忍。想改我心神?不能接受。

所以王为不是要练潜水,王为是要反抗,如果自己一心求死,对方会不会同归于尽?要反抗它别无它法。是的,王为发起狠来,真的可以不要性命。直面死亡王为可以做到,在必死的遗传脑瘤多年恐吓下,王为早已不是个怕死的人。

昨天王为下水后,沉到七八米深的湖底,抱着块几十斤的石头,控制自己对抗身体的本能,致死不松手。这并不容易做到,多次失败松手求生,甚至导致肺部呛水,涕泪横流,王为仍不肯放弃。那一刻王为是疯的,几乎是一心求死。

直到最后一次,王为感觉到了异样,在水下超过10分钟,也没有憋气的不适感。时长来到20分钟时,王为自己游出了水面。王为取得了胜利,也许只是阶段性的胜利,但毕竟胜了。

后遗症很明显,昨晚到现在它似乎罢工了。也许不应该叫‘它’,有神奇的能力,那就应该叫‘祂’,王为决定以后就称之为‘祂’。

王为来到食堂吃早饭,大羽也过来一起。早饭过后,言姐检查了大羽的伤口,手臂已经完全消肿,皮肉也开始愈合了。虽然恢复速度赶不上王为,但已经远超常人,言姐判断大羽的手臂肯定是保住了。几人都很开心,大羽提议打牌,王为反对,说不能欺负病患,胜之不武。

实际上王为有别的安排,而且要晓峰帮忙。

王为先让晓峰带着看了下几人的物资仓库,有四个房间。其中一间是之前大羽提到过的,售货点周转仓库,食物和粮油也都存在这里,王为判断5个人省着吃,应该可以吃半年。另外三间是岛上及海上搜集来的物品,瓶瓶罐罐居多,其它东西品类也不少,如同废品收购站。

王为挑了两个方形的硬塑料瓶子(这种塑料类似有机玻璃),塑料足够厚,透光也不错。又找了些粗细不同的铁丝、钢丝。工具是现成的,一个组合工具箱,据说是大羽在民宿老板屋里发现的,没被冲走,这可是宝贝。

晓峰见王为一副兴奋的不得了的样子,一脸不屑,“你就用这些东西,就想做出潜水镜来?”

“错,还差两样东西。一是玻璃胶,食堂有只大玻璃鱼缸看到没,玻璃胶沾的,那上面的玻璃胶可以二次利用。二是汽车轮胎内胎,咱卡车上也有,那种橡胶弹性好,贴脸的地方用它,密封肯定没问题。”

“…我表示怀疑。”

“别废话,先跟我去弄轮胎。”王为估计潜水镜肯定做的出来,耐用么,肯定不耐用。总归要试一试。

王为晓峰两人折腾一上午,多次失败。以至于中午给大羽输血时,王为还在思考怎么改进。

“小子,想什么呢?”大羽问。

“做原子弹,炸死你丫的。”王为心情不佳,懒得跟他废话。

“得,不问了。”

下午王为一个人继续研究做潜水镜,晓峰不奉陪了。

与此同时,大羽房间内。

“那个刺鳐肉可以食用,已经被我腌制好,风干一个月后就可以吃了。”是言姐的声音。

“…所以你决定要走了?哪天?”大羽的声音很平静。

“坚持给你输血是大为的意思,不是我提出来的。”

“…这小子是不错。”大羽一改平时快言快语的状态,每句话都说的很慢。言姐要走,大羽实在开心不起来。

“昨天他去练习潜水了,我觉得他精神状态不对,像是自虐,很疯狂的样子。我远远的用望远镜看着,没敢过去,他心里还有秘密。”

“自虐?!什么意思?”大羽紧张的问。

“输血真的救了你,他应该是更想弄清自身的问题了,不免急切了些。这是我的估计。否则以他惫怠的性子,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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