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叶锦询声一看,幸灾乐祸:“啧,疼吧?”
九微自是没搭理叶锦的嘲笑,任人如同困兽发泄似的一口重重咬在手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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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对未知充满畏惧,尤其是头一遭碰上。
厘清活了十八年来,头一遭这么真切的感知到那股像是要从心脏汹涌而出的,让人无从适应的一团不可名状之物。
以他一向匮乏的情感表达能力,厘清不理解,甚至对此感到恐惧、惊惶,本能的想要求救。
殿下,殿下……
从心脏流淌到四肢百骸的七情不断的冲击,冲刷,淹没,直至彻底吞噬。
他发不出声音,只能报复似的将心中种种难言憋屈一股脑全部发泄在那人身上,牙口下足了狠劲。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种心脏酸涩的滋味是委屈——他在委屈,明明他都那么难过了,可他的殿下却一言不发,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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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哭了?”
九微的手沾到了一抹湿润,语气迟疑。
“哭就对了。”
叶锦点了他的穴位让厘清昏睡过去,“哭就说明这封印解了。”
九微对这此不置可否,收回手臂,让开位置给叶锦让他拔针。
……
是了,就像婴儿呱呱落地一样,人的情感起始总是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啼哭。
这没错。
……
对未知害怕,向依赖之人求救,人之本能罢了。
这也没什么问题。
可……
九微负手退到一旁站定,不动声色的用拇指捻了捻食指上沾染的泪水,
站在厘清的角度考虑,天阙之主的分量可以占据忠诚,甚至可以是利益一角,却独独不该亲密到可以本能依赖的程度。
手臂隐隐作痛,约莫是咬出血了。
九微抚了几下衣袖,指尖碰到一片濡湿顿住,随即转身兀自踱步出了药庐。
这很不对,至少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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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现在的九微来讲——他们之间只是驱使与被驱使的关系,纵然有些逾越,也不该亲密至此
当然,想保持距离是不可能的。
因为我不允许,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