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奈,谁让自己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不靠谱的师父。
回到房间后,二人在闷闷不乐中进入梦乡,直到第二天太阳升的很高的时候才醒来,师徒三人简单吃了饭,给师娘买了她最喜爱的腊肉,就踏上返程。
范长生带着两个徒弟并没有直接返回清城山,而是绕道都安城,顺路进城看望一下几个徒弟和族人。
都安城位于清城山以北几十里的邛崃古山山脚下,地处成都平原边缘,南邻岷江,前朝着名工匠李冰父子所修都安堰就位于此处,此项伟大的过程数百年来养育了一代又一代巴蜀人民。
战乱年代,范长生及大批族人从涪陵郡迁徙出来,被当时蜀汉朝廷安排在邛崃古山山脚下的都安城,后主为安定边疆计,特许范长生家族建立千人部曲,封族长为都安将军,赏良田千顷,命其家族世代镇守花坪老泽路这条羌人与内地的唯一通道,几十年来族人一直在此恪尽职守,繁衍生息。
蜀汉灭亡后,范长生家族尊后主诏书投降后,大魏皇帝延续了蜀汉的策略,范长生家族仍继续镇守花坪老泽路,因此都安城从未遭战火。
范家府邸位于城西,远离闹市,背依青山,南邻岷江。府邸规模很大,亭台楼阁,飞檐青瓦,花木扶疏,曲径通幽,置身其中,心旷神怡。
范家族长和一群族中重要子弟在议事大厅隆重接待了范长生师徒,师徒、师兄弟见面分外热情,与长辈们见过礼之后,大人们就开始谈起正事,两个小徒弟则被其他少年们拉走跑到其他地方玩耍。
“此行探查如何?”族长是一位略上了年纪的中年人,两鬓微白,目光如炬,气势威严。
“一切如旧。”范长生笑道。
“嗯?”族长转头看向范长生,表示疑惑。
“此去倒是遇见一些羌族人,孩子们还结识到了他们大祭司的小徒弟,羌人虽野蛮霸道,不主动招惹他们也就行了,花坪驿商道繁荣,各族以物易物,未发现有异常之处。”范长生解释道。
“我族奉命守城几十年,太平不易!”族长轻捋胡须。
“是啊,战乱近百年,百姓流离,户口大减,十不存一,也该走向太平了。”范长生摇着扇子感慨道。
“我观你那徒弟衣履不正,似乎此行不是那么依旧?”
“少年人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成长,此番不是外族所为。”
“你冒险收留这两人,朝堂之上定有人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万事小心。想当初我本不同意你收此二人,以免卷入朝堂纷争,而今看见二子气宇轩昂,头角峥嵘,将来必有大作为,不愧是名门之后。”族长自然知道二人在武艺道法上天赋异禀,忍不住夸奖道。
“之前在山上这些人不敢妄为,此行算是引蛇出洞,引出敌人也就好办了。”范长生胸有成竹。
“那你打算怎么办?”
“听闻南方蛮族之地近来暗流涌动,范文浩父母族人也在南疆,打算派他二人去南方寻亲,也能暂时避开不明之敌的追杀。”
“看年纪二人不过十二三岁,这么派出去,是否太冒险,万一...”族长为二人担心道。
“少年人需要磨砺,本天师自有安排,冒不冒险也要看是谁的徒弟。”范长生笑道。
“你啊打小就异常自信。”族长笑着打趣道,而后沉思片刻后说道:“既是磨砺,不妨让族中范文正范哲同行,四人同行也算有个照应。”
“好,族中未来也需要佼佼者挑起担当,三日后将他二人送到清城山,择日出发。”范长生闻言心情大悦,四人同行,定是安然无虞。
“哈哈哈,喝茶!”族长如释重负,先前还在为后辈忧虑,眼前却是一个好机会,何况族中后辈若能与刘景煜范文浩二人厚交,家族前途必定无忧,而后打趣道:“我还以为你收了那二人之后将族内的这些个徒弟都抛却脑后了呢?”
“怎么会?”范长生笑道。
“哈哈哈,我看你那个习武的徒弟手持名剑,年纪轻轻就已达到武者境界。”族长喝了口茶,闲聊道。
“那是世俗人的看法,不过若是回归世俗,也能这么看,不过我另一个徒弟也不差。”范长生对世俗武功境界评论有些不屑。
“哦?”族长对道法那些自是一知半解,更想了解一下另外一人的情况。
“天赐高徒,假以时日必能在我之上。”范长生踌躇满志,自信的说道。
“哈哈哈,那就提前恭喜你了。”族长笑开了花,对刚才的决定更是暗自欣喜。
“喝茶!”范长生愉悦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