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殓师这一职业,果然还是被很多人视为不吉利,此处看来也并无特别。
威廉戴着耷拉的兔耳朵左手揣着橄榄球变身后的胡萝卜,穿着睡衣和拖鞋,眼罩、颈枕,全身上下都是蓝的还有月亮的图案。
奈布对威廉的认识又上升一个高度。
这又不是睡衣派对啊?
见威廉的穿着与众人迥异,彼此对视一眼,皆面露疑惑,猫头鹰亦歪头看着威廉。
威廉继续说道:“你很厉害啊,为死者化妆,你不会害怕吗?”
语气中并无轻蔑之意。
卡尔预想中的嘲讽并未出现。
卡尔答道:“不会。”
“哦,那你可以练练。”
“嗯。”
克利切已然醉酒,凑近端详着卡尔的工具箱,沉声道:“你这玩意儿看着价值不菲,里面的东西想必也很值钱吧?”
克利切浑身挂满珠宝,装扮花哨。
威廉单手将克利切拎起,面无表情道:“不要打别人主意。”
“你管不着。”
“哦。”
卡尔趁乱悄悄挪动身体,坐到沙发另一边的边缘,恰好就在奈布他们旁边。
奈布挑起眉,语气沉稳:“你好,我是奈布·萨贝达。”
“伊索·卡尔。”卡尔语气中带有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是否需要一些糕点?”
卡尔摇头表示拒绝。
奈布已经吃下第二个玫瑰糕点,口中含着半块,模糊不清地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这款甜点味道相当不错。”
“威廉先生,克利切先生。你们为什么有好几个啊,一个,两个……”
幸运儿独自喝下 3 瓶低度酒,此刻脑袋开始晕眩,他抓住威廉和克利切的肩膀呕吐起来。
“幸运儿,你可知道我这一身珠宝价值多少吗?!”
“完了,我挺喜欢这身睡衣的,还好我还有另一件。”
幸运儿穿着有荷叶边、蝴蝶结、黑丝连衣裙的女仆装。
奈布疑惑道:“你们为什么穿着这样?”
威廉回答道:“不是睡衣派对吗?我反倒觉得你们穿装奇怪。”
克利切说道:“什么睡衣派对,这是慈善会。”
“怎么可能是慈善会,在庄园内谁会需要这些珠宝,明明就是睡衣派对!”
幸运儿抱着酒瓶,走到远离呕吐物的地方睡去。
奈布默默远离。
三蠢蛋。
那边闹得不可开交。
“怪不得他们三人在一起玩。”
伊莱微微颔首,以示认同。
“看来有人需要我的解酒汤了。我酿的酒虽然美味,但要适量饮用啊。”
一位女士端着一碗醒酒汤来,其身后两名男子为她推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