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儿对少年道童的表现很满意,摸着他头,说道:
“小天钧怎么一下子长这么大了啊,也变得越来越好看了。”卿酒儿看了看天钧模样,又感叹道:“真是吾家有子初长成啊。”
“女!原句是吾家有女初长成啊,姐,再怎么说也是吾家有弟,怎么还成吾家有子了?!”
卿酒儿伸手轻打了道童一下。
“我说是啥就是啥,你得听我的,小时候我抱你上山的时候你还浇了我好大一泡圣水呢!”
“酒儿姐,咱能别提这茬不?!”天钧红了脸,“都听酒儿姐的就是了,只是能不能别摸我头了啊?!我怕以后变成秃子,那也不好看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是摸,又不是薅你头发。再说了,好不好看和有没有头发也是没多大的关系的。”
少年道童倍感惆怅。
老道上前见礼,见了桃夭二人。
“二位师叔祖云游归来,可是道法有成?若是如此,当贺之。”
做师父的称桃夭二人作师叔祖,做徒弟的反而叫卿酒儿姐,也是一桩怪事。
“回观自然是有事的了,至于道法有成,我们二人也还称不上。”这次接话的却是桃夭,又接着说道:“不过玄枯啊,你做了观里的掌门,也要耀我观门楣,振我观风啊,至少也不能总靠我和酒儿骗人上山来挣这香火钱吧。”
老道涨红了脸,额上的青丝条条绽出,争辩道,“渡人不能算骗......渡人!......修道人的事,能算骗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什么“佛道相争”之类,引得卿酒儿和少年道童嗤笑起来:观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再说了,师叔祖,我这也不正好帮您做成了买卖不是?!”
“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掮客,拉皮条的。渡人的说法不是佛家语吗?枉你还读了这么多年的道书。”
“师叔祖这说法也太难听了,道佛两立,但总有一些相通的嘛。”
桃夭也不和老道玄枯闲扯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也不说这些了,我们这次回观,倒是和天钧有关。”
玄枯自然知道天钧非常人,否则当年这两位神通广大的师叔祖也不会亲自下山将他引来。玄枯做了天钧十多年师父,但能够教的实在不多,天钧只要看了一通道书,便可万法皆通,宛若天授。如今二位师叔祖云游归来,却是为了天钧,自然是有大事的。
卿酒儿二人并天钧围坐在桃花树下,桃夭面色端重,连带着另外两人也多了几分严肃。
“开始吧!”
“好!”卿酒儿点了点头,也就从怀中掏出一镜来,正对了天钧天庭,
“姜师兄,该醒来了!”
镜名,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