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高顺已和张杨联袂而入。
吕布先是给魏续打了个眼色,随后叹了口气,“阿续,我已多日不曾饮酒了。可你今日既带了酒来,我若是不饮,岂不是辜负你的一番心意?”
“不想奉先已戒酒多日。”虽无演练,可魏续极为配合,“若是早知如此,今日我定不会带酒来。只是既然带来了,却也不好带回去,我看咱们还是痛饮一场吧。”
吕布略一沉吟,极为艰难的点了点头,复又叹息一声,“既如此,我今日便破例与你等痛饮一番,下不为例。”
赵炎能在鲜卑人中游刃有余,自也是个伶俐人,他看了眼刚进门的高顺二人,笑道:“魏君所言甚是,大战逢生,正当痛饮,今日理当不醉不归!”
自当日大战之后,张杨就留在了县中。
他与高顺颇为投契,经常一同进出。
张杨不知此中内情,觉的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高顺板着脸,目光从几人脸上扫过。
如今与吕布等人相处已有些时日,他如何还会不知他们的做派?
吕布几人略有些心虚,就像当年在课堂上抄小抄,即将被老师发现一样。
不想高顺却是说道:“今日天色甚佳,正宜在院中宴饮。”
闻言,吕布与魏续对视一眼。
饶是他高顺刚直严肃,也终究还是被他们带歪了啊。
……
院中,将郝萌等人都寻了来,吕布也不装了,干脆又拿出些酒水,与众人置酒畅饮。
酒过三巡,魏续等人纷纷离席,各自去找人对饮。
魏续找上了高顺,嘴里说着当初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还请高君原谅的言语。
看似真诚,实则是想灌高顺酒水。
高顺知他心思,任由他说的天花乱坠,却只是不饮。
结果魏续劝酒不成,反倒是自己喝了个烂醉。
直到此时,吕布才猛然醒悟,魏续想要劝高顺饮酒是假,骗他的酒喝是真!
想到此处,吕布怒了一怒,狠狠的痛饮了两碗。
如今勉强能下地走路的陈文则是寻上了郝萌。
原本他是想与郝萌道声谢,不想两人喝着喝着,竟是又约定好日后要再战上一场。
一旁左右两边脸颊都有些微红的陈敢这次立场坚定,口中叫嚷着这次定要拿出全副身家下注自家兄长。
只是他与魏续偶尔的目光对视,却让吕布觉得的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多半又有人要大大赔上一笔了。
陈勋则是寻上了赵炎,他对这个能在鲜卑中潜伏的青年十分感兴趣。
在陈勋看来,赵炎能忍辱负重,将可怜的鲜卑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着实够阴险。
很对他的脾气。
果然,两人相谈甚欢,还不时发出怪笑,颇有些狼狈为奸的味道。
唯有赵甲,却是寻上了吕布。
赵甲持着酒碗,欲言又止。
吕布笑道:“阿甲有何话不可讲?可是为立碑之事吗?”
赵甲见他提起,点了点头,“甲以为此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