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看都是最好的选择。
既已做下决断,他立刻呼喝人马,朝吕布等人杀去。
见到西南忽然出现一军袭杀鲜卑军,吕布也是不由得愣了愣,他们并未在西面安排人手。
只是战场之上形势千变万化,容不得他多想,他依旧带人策马朝贺楼胜杀去。
待见到贺楼胜率军朝他杀来,吕布不惊反喜,他方才还真怕这贺楼胜见势不妙,要逃遁而去。
两军相交,吕布手中画戟时而刺击,时而左右横拍,灵巧若游龙,很快便在鲜卑骑军中杀出一条道路!
贺楼胜亦是勇将,见猎心喜,策马舞矛,亲自接战吕布!
两马交锋只数合,贺楼胜已是气力不济,露出败相。
贺楼胜心中大怒,他从军以来,单打独斗也好,临阵斗将也好,何曾有过如此狼狈!
正在此时,他身后的鲜卑骑卒中有人拈弓搭箭,偷袭吕布,竟是一箭射中吕布座下马。
那马跪倒在地,吕布也被掀翻马下。
贺楼胜见机不可失,心下发狠,卯足力气,策马狂奔,一矛朝吕布胸口刺去。
翻身而起的吕布目光一冷,拖着画戟,不闪不避,直迎向奔马。
待到双方临近,在贺楼胜长矛即将刺中之时,他猛然闪身,让过这当胸一击。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际,他双手持住画戟中端,将画戟做长刀来用,自下而上,高高跃起!
画戟锋锐,先落马头,后斩敌将。
当手中长矛脱手的刹那,在还未彻底死去之前,贺楼胜强撑着转头,望了吕布一眼。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
怎么就败了呢?
吕布随意擦了擦脸颊,方才贺楼胜喷出的血水,将他身后的大红披风染的更加鲜红。
贺楼胜一死,他身边的百余鲜卑骑自然便失了方寸,加上此时那西南面的汉军也已杀至,双方联合绞杀之下,很快就杀散了这些鲜卑人。
他虽对这支援军的来历极为困惑,可此时却不是闲谈之时,双方合兵一处,与东南的魏续等人,合力围攻剩下的鲜卑骑军。
后方的事情,贺楼烦二人已然得知。
被汉军前后围攻,他们此时已如瓮中之鳖。
贺楼烦左右奔驰,大声呼喝,将鲜卑众骑聚在一处,他要拼死一搏,杀出一条生路!
只是隐约之间,他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在此激战正酣之际,贺楼烦忽听身旁有人冷冷道:“贺楼烦,你可知乃公为何人!”
他愕然回头。
恰在此时,他猛然醒悟,他最要提防的,应当是身边的贺楼炎!
只是他此时醒悟已晚,身后贺楼炎早已抽刀在手,在他回头之际,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又一颗头颅飞上天。
“乃公本是汉儿郎!”
贺楼炎大声疾呼,似要吐出心中块垒!
为何吕布敢临河布阵?为何他们能得到鲜卑人南下的确切行程?
只因那个在鲜卑中的谍子是个值得信任的汉家儿郎。
大仇得报,本名林炎的年轻人猛然间大哭落泪。
宛若离家多年的游子,终于回到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