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用您负责,我辞职。”周伶颤颤巍巍的从被窝里捡起衣服慢慢穿上,身上的痛让她行动缓慢,远不及心里的痛,于是她当即下定决心要离开。
交接完工作需要一个月,她日日都躲在洗手间干呕,直到被祁松梧发现。他再怎么后悔也没有回头路了。
周伶怀孕的事公司上上下下无人不晓,只是不知道这样懦弱的她怎么会未婚先孕。一直到周伶快生的时候,公司里和苏奕茹交好的股东夫人还是憋不住悄悄的告诉了她真相,附带几张祁松梧和周伶的合照。
这一切都是背着祁松梧干的。
苏奕茹不过半月就给祁松梧发了条短信后离开了,她说:“照顾好声声。”
这是祁生的小名,曾经苏奕茹怀孕的时候,每个人都看着她的肚子都说一定是女孩,她说那就叫祁声声。
最后愿望落空,于是改成了祁生。
撬开了苏奕茹最后一次梳妆台的柜子,里面写了很多给祁生的信,自始至终都没半个字提到祁松梧。
回到盈城的苏奕茹,她住进了疗养院,正在一楼的花园躺椅上晒太阳,可她总是眼角带泪。
夜里,雪没有停的迹象,越来越大,江渔艰难的走在雪地,鞋袜都湿了,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
她正在走向秦依依的家,冷的直不起身。胃里一阵抽痛,痛的她坐倒在了雪地里,她蜷缩着,缓慢的扶着栏杆准备起身。
栏杆结冰了,她的手也被冻的冰凉。
在她视线开始模糊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朝她走来,黑色的棉服过膝盖,腿细且长。
视线上移,看到了祁生的脸。他就站在那里,可是他比冰还冷。
江渔心里期盼着会被祁生扶起来,而她不知道的是祁生喝了很多酒,连面前是谁都看不清。
“祁生...”
祁生没理她。
江渔爬起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鼓起勇气,对着他扔了一块雪球,砸在他的棉服上,而祁生只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继续走。
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垃圾一样,江渔心中无数的期盼都被浇灭了,她从来不是祁生的例外,外面传的他们的绯闻也更加可笑,明明祁生甚至不愿意搭理她。
祁生一直走了一会,回头看着江渔也在往反方向走,他在心里默念,忘了我吧。
喜欢没用,我们不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