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龙走后,从一处卧室里走出一个女人,她一脸憔悴,嘴唇呈紫色,看起来确实病殃殃的。
见女人出来,张盛一个箭步窜到女人身边,轻轻扶着她,生怕她磕了碰了。
这是她的结发妻子,可前一阵查出来有心脏病,未来可能要进行一场大手术,说不定有生命危险。
为了妻子,张盛不得不铤而走险。
这几年,都风平浪静。
“张盛,我的病可以不治。可他是建国的儿子啊,你这让我下去了,怎么面对建国跟鸿雁啊?你这不是在坑人吗?”
女人声嘶力竭,她真不想让从小叫自己婶子的许瀚龙,也走上他父亲的老路。
张盛扶着妻子,让她坐在沙发上,安慰她不要情绪波动太大。
“许瀚龙这小子,跟建国一样。就算是南墙在他面前,他也要砸碎了再走。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跟建国认识这么多年吗?就是因为,我们的性格一样。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陈子锋一人在楼道里快冻成冰棍,见许瀚龙下楼,他突然出现在许瀚龙面前。
许瀚龙微微一愣,随之笑了笑:“你小子胆大了,敢跟踪我了?”
陈子锋摸了摸脑袋,嘿嘿笑道:“我听余哥就是这么给我讲的啊,好多江湖大哥都被想出头的小混子,一刀抹了脖。那些大哥永远不知道,自己不是死在仇人手里,而是成为了他人的垫脚石。”
许瀚龙今天心情确实不错,他扬手扒拉陈子锋的肩膀,笑骂道:“你小子,那是你余大爷,还余哥。跟他聊两天,屁磕倒是学了不少。”
两个人边说边向招待所走去,这是张威一个朋友开的,安全性最起码肯定有保障。
该说不说,许瀚龙被马平那一砸,砸掉了半分锐气。
只不过这种锐气,早晚都能从别人身上再重新获取。
“龙哥,余哥。哦不,余大爷说,年前他想开一个活鱼馆。到时候挣不挣钱无所谓,就是想吃咱沟里的鱼。”
“哎。子锋。你说我许瀚龙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能遇到你们这几个好兄弟?”
余哥这算是无形中帮自己了一把。
活鱼生意接近稳定,许瀚龙找了两个专业人士负责杀鱼售卖,这样就把大城与沈辉从摊位上撤了出来。
天气见谅,鱼沟有着其他兄弟,白坤与王旭也从糖厂来到了风城。
至于东升,许瀚龙为了不耽误他的工作,便让他安心工作,别太操心兄弟们的事儿。‘
“东升,有事儿的话。你肯定跑不掉,所以就好好上班,别让爸妈担心。”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个还未正式开业的游戏厅做人手准备,还有不少人打算来投奔许瀚龙,许瀚龙倒是没有拒绝,给了那几个兄弟们拆了几条好烟。
许瀚龙擦了擦额头前的虚汗,他是真的不适合站在多人面前说话,这会让他有些不适。
他果断把乐意白话的沈辉推到前面,让他代替自己说话,有的人理解,有的人不服。
“艹,咋的?他许瀚龙是什么传说人物啊?活在小说里?见他一面比他妈捡钱都难啊?”
“你放啥屁呢?我看你真是活拧了。辉哥,你就说干不干,干的话,就这干巴猴,我两电炮送他见他太奶去!”
两伙人正吵吵的不可开交,余老六的大嗓门突然响彻在众人耳里。
“干鸡毛啊?都在这儿堵着,他许瀚龙又不是新娘子。一个大老爷们有啥看的?你余哥在步行街新开了家活鱼馆,不服的,都去哪。咱爷们掰掰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