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凤乘身体虚弱,还搬了东西,又翻起身给她揉腿。
凤乘也坐起身,抱住他,仰头以下向上吻他。
“你去拆那个箱子。”
苏晨煦预感凤乘这么坚持,是埋伏了什么东西,大概率是整蛊。可她都给他‘奖励’了,他不好拒绝。
径直走向她手指的方向,在一堆厕纸里找到一个礼物纸包装的箱子。
撕开是一盒巧克力。
商场最贵的那种。
他见到过两次这种巧克力。
一次在十一岁,他向母亲求助救外公,跑到母亲打工的超市,见到母亲正在给再婚弟弟买这种巧克力,一共三块,一块都没给他。
一次在十七岁,养母曾经给他现场教学,说吃的起这种巧克力都是有钱人。养母买了两块,一块都没给他,并当着他的面给了白小飞。
从此他就爱上了巧克力。
没人爱我,我自己爱我。
“没找到你喜欢吃的那款,你试试这种,味道还可以。”凤乘说。
凤乘居然还会顾及他的面子。
苏晨煦感觉呼吸不畅,走进卫生间关上门,照镜子发现自己眼眶已经红了。
十分钟过去。
男人出来平静地躺在床上,听着身旁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从未有地安心入睡。
……
假期结束后,他们一伙人风风火火的搬东西去村口别墅。
而凤乘则去谈机房合同,好几天没回来。
只用了几天,项目组的人就把苏晨煦归为同伴,对他称兄道弟,使唤起来毫不客气。
彭绵绵看到苏晨煦搬东西,总是大呼小叫让他放下。并警告那群秃子,不要使唤人。
“你们又没给苏先生工资,不能让他干活。这让老板知道了,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彭绵绵呵斥。
“他是老板未来的老公,让他干点活,不就是给老板干活。夫妇同体,给老板干活不就是给他自己干活。”徐彻透过表面看本质的分析。
未来的老公吗?
苏晨煦心里没底。
他有点累,走到别墅后院,找了个阳光好的地方坐下。
时不时有点微风过来,十分舒服。
“看来过的很惬意。”
一道熟悉的声音炸开苏晨煦脑子,是二叔。
他四处张望,在一棵老柳树后面看到那个恐怖的男人。男人穿着合体的黑色西服,头上用发油打理过。二叔没靠近,这让他松了口气。
一个东西扔到苏晨煦脚下,他低头一看是个手机。
“带上。”二叔命令。
苏晨煦没拿,他向旁边搬东西的曾丽看去,撇过眼神时,发现二叔在往后躲。
果然二叔不敢现身的原因就是因为凤乘的心腹。
他站起来,呆呆站着,让自己显的怪异,没过一会曾丽就过来。
苏晨煦瞧见二叔迅速跑了。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惨白。”曾丽问。
“凤总什么时候回来?”苏晨煦问。
他觉得只有曾丽徐彻他们在不够,不够安全。
他急切地想要凤乘陪着。
“估计这个月都不回来。”曾丽答复。
“什么!”苏晨煦脸色变得更白,连嘴上的血色都被抽走。
“你脸怎么那么白?”曾丽问。
苏晨煦说:“没有。谈个机房合同需要这么长时间吗?她去哪里了?”
“凤总很忙,抱歉再多的我不能告诉你。”曾丽是高管,她要保护公司秘密,老板的男朋友也是外人。
她手头上事很多,不想再和外人闲扯,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慢走。”
在灿烂的阳光下,苏晨煦觉得犹如冰窟。
假如一个月都不在,曾丽肯定也会出去出差,那到时候他该怎么办。
找凤乘,让她回来一趟,接他走。以后她走哪里,他走哪里,一刻也不分开。
刚打定主意,苏晨煦发现自己没手机。
更没有凤乘的联系方式。
多讥讽!
他看到脚下的手机,一脚踢进满是垃圾的喷泉中。
“你找凤总有事,直接联系她,她二十四小时在线。”曾丽去而复返。
她刚才看这个男人失魂落魄,站在阳光下都晒不暖,实在可怜。
苏晨煦惊讶,搓下手指说:“我没手机。”
曾丽头上冒问号,片刻后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递给苏晨煦。
“这部手机是我旧的,里面有凤总的联系方式。”
“多谢。”
曾丽送完手机就离开了。
苏晨煦打开手机,点到凤总那栏,按下去。
嘟嘟嘟——
“曾丽,找我什么事?”
“是我,苏晨煦。”
“怎么是你,你怎么了?听声音感觉你不太高兴。”
“能回来接我吗?我留在这里害怕。能不能不要扔下我。能不能时时刻刻让我陪在你身边。”苏晨煦真心恳求。
对方沉默,苏晨煦心冷,要是他也会觉得提要求者是神经病。
“好。这几天我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