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
苏晨煦躺在床上,睁着眼等凤乘回来。
床头柜上的闹钟滴答滴答,门外依然没有人走动。他打开灯看时间,凌晨两点。
苏晨煦不放心下楼。
还未走出楼梯口,就看到下面一片灯火通明,忙碌的人身穿梭在机架间。
他退缩回去。
苏晨煦没有那一刻觉得自己这么废物。
回到房间,把被子蒙在头上。
这时门吱呀打开。
一个高挑的身影轻轻关上门,像是不敢弄出响动。黑暗中做贼一般爬到床上躺下,连被子都不敢动。
两床被子都被苏晨煦卷在身上。
发现凤乘半天没动劲,滚一圈,卸下一床盖在她身上,毕竟是冬天。
“你没睡?”女声有点紧张。
苏晨煦没说话。
谁知一双小手抱住了他的腰。
“后天我有假期,陪你玩一天。别生气。”
苏晨煦惊讶她居然会哄他。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留下来,是不是就不介意那个收养他的家庭,还有他初中生的文凭。
他转身,猛的亲上凤乘,当柔软唇瓣接触时,他用力吮吸。
两人都没经验,搞的差点呼吸不上来,当场去世。
“等等。”凤乘气息凌乱,手伸出去啪地打开台灯。
屋子瞬间亮堂。
她看见苏晨煦搂着自己的脖子,嘴唇红肿,眼神迷离。这次距离近,她观察到他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又回想刚才的手感,肚子上的肉十分细嫩。
虽然她不知道男人的皮肤该是什么样的,但总感觉不对劲,白天的疑虑又上心头。
“你真的三十了?”
苏晨煦心虚,放开凤乘的脖子。
“你为什么总问我年龄!”
凤乘看他拒绝回答,心中疑虑更重,“就是感觉你不像。你有二十五吗?”
苏晨煦心里警铃大作。
如果被识破他只有二十岁,会不会就当场让他滚?那之后他去哪里?肯定被二叔抓回去,关几天笼子。之后他不堪受皮肉之苦,出来执行任务。
一辈子像季木生,没皮没脸的过。
凤乘看出他的心虚,跳下床,平复胸腔的怒火后冷静的说:“你如果还小,我送你去是上学,不想上大学职业学校也行。摊上垃圾家庭,不是你的错。你还有希望。”
“我三十了,不信你看我身份证。”苏晨煦也下床。
他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破背包,拉开拉链从里取出一个小包,又从小包中取出一个钱包。打开卡槽里躺着两张身份证,他特意隔了几格,把假的那张放到最外边,方便拿取。
但此时他手却下意识摸到了真卡片那里。
“不方便看吗?”凤乘冷脸问。
苏晨煦抬头,手把真身份证拿出来悄悄的塞进袖子,再往上滑取下假身份证。
“我没有骗你。”苏晨煦递过去。
凤乘坐到台灯下,仔仔细细看了遍身份证,算了年龄,确实没有问题。
咳了几声后,她把证件还回去。
“对不起,无故怀疑你。”凤乘又道歉。
她觉得自己总是这样疑神疑鬼不好,想找个男人相伴过日子,不应该这样互相猜忌。
“那睡觉吧。”
“嗯,睡觉。明天你还要早起上班。”苏晨煦应和。
躺倒床上,苏晨煦偷偷把真身份证塞到床板的细缝中。然后扑通扑通的心才缓和下来。
他为掩藏自己的情绪背对着凤乘,几乎把自己贴到墙上。
凤乘看他如此远离自己,心有愧疚,决定把假期调整到明天。
他们才刚确认身份,不应该就让他一个人孤独在屋子待着。
“我把假期调到明天。”
苏晨煦心它事,糊弄的嗯一声。
“明天我带你去花田玩。”
“嗯。”
“还有明天我可以晚起。”
“嗯。”
“所以现在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啊?”
还没等苏晨煦反应过来,凤乘温热的唇角覆盖了他的嘴,这次不像刚才,机械黏在一切,像加印密封盖一样。凤乘舔了舔他,又轻轻咬了几下,便松开。
“晚安。”
凤乘退回去,用被子盖住脑袋。
苏晨煦用舌头抹了一圈嘴唇,没有味道,可心里却觉得甜。
心满意足的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