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可能走不了了!渡鸦,你和杨刚先走!”
原本吆喝的人此刻军装已经被凝固的血液染红大半。
“怪物的大部队快到了!你们帮我拖延时间!如果计划不成,我先送你们离开!但你先把设计图给我!”
渡鸦焦急万分,他直接瞬移到附近的货架上俯瞰大片开发地带,很明显,除了生鲜区和仓库,一楼的其他商品区已经修建完毕。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突然增大数十倍,整片开发区都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伴随着大量各种扭曲,姿态怪异的母体缓步靠近小队,形成水泄不通的包围圈。
“拿着!”
一团纸飞向渡鸦,打在渡鸦的头上,被他顺手抓住。
“该死的怪物越来越多,不耽误时间了!”
渡鸦手中的力量微微涌现,他弹了响指,那支小队直接消失不见。
那群怪物突然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货架上的他。
“现在自己的感染加重,空间感丧失,也不知道往哪个方向传送是正确的,希望他们能活着出去。”
渡鸦拿出末影珍珠,往李浩天那个大头怪离开的方向用力丢去,过去几秒他直接传送到未修建的空地上。而他的前方,是另外一个出口。而在出口的一旁,却有一条通向高处矿洞的石台阶。
渡鸦望向身后逐步逼近的尸群,他拿出设计图,连弹几个响指,很快生鲜区的结构快速建造起来,不过几秒已过一半。
被笑声刺激的渡鸦怒火中烧,他的神力微微外转,几个闪电苦力怕出现在尸群中,他们在空中爆炸,大片的母体组织四散开花,笑声消退不少。
不过此刻,生鲜区的工程也接近尾声。
渡鸦瞅准时机,他手中的红石放下,整个生鲜区被一股磁场包围。那些原本在生鲜区活动的怪物突然集体被一股蛮力甩出了生鲜区。但很快,那些怪物又钻了进去,张牙舞爪向他扑来。
“该死的怪物竟然强到把生鲜区的磁场都压制了,看来母体的数量代表着怪物的力量,数量越多力量越强。”
渡鸦已经没多少时间,将结论记下后他的神力配合速度紧急运转,仓库和保安室的建造不经意间加快许多。同时渡鸦在仓库紧急布下大片隐藏的红石系统启动了各个磁场制造装置,磁场越发密集勉强压制过去,但渡鸦手里却已经没有制造磁场的工具。
“哈哈哈……”
笑声再次放大,怪物群此刻已将仓库围的水泄不通。
渡鸦以迅捷不及掩耳之势瞬移到狭窄的石梯口,生鲜区的怪物一拥而上。但碍于磁场的威力,他们扑到一楼的楼梯口,便无法再向前一步。渡鸦手中的力量涌过之处,石墙的制造跟随力量的脚步进行。当他来到二楼时,里面一个头部极大的怪物引起了渡鸦的注意。
那怪物正是异变的李浩天,此刻躺在一个石炕上休息。
等等,为何它会睡在石炕上?
开发商看见金矿直接扑过去,李浩天睡在石炕上……
难道说和他们生前的习惯有关系?
渡鸦拿出白床向一旁的角落里放了一个,结果李浩天果然走向那张白床,直接躺了上去。
渡鸦又放了几张白床,果然又有一些变异的人类走向那些白床直接躺了上去,和李浩天的行为一模一样。
果然!这些人即使被感染成母体,都还会保留生前的习惯!
渡鸦心生一计,他在二楼放了许多的床和其他少许木质家具,很快就有不少异变人类躺了上去。当他放完最后一张床,这些母体全部陷入了沉睡,并且还时不时发出尖锐的笑声。
又一重要情报,答案显而易见。如果在一楼无法找到安全地,那么到晚上就可以到二楼休整,因为这些母体已经陷入沉睡,不会攻击其他正常生物。只要人不睡在床上,就暂时可以活过一晚。
渡鸦默默记下,终沉重的歇息下来,他继续修建二楼,而这一修就是一整晚。时不时尖锐刺耳的笑声每时每刻折磨着渡鸦的精神意志。
二楼所有的人形怪突然同时狂笑,渡鸦看向窗外,一缕阳光洒进黑暗的二楼,那仿佛希望和光明的象征却驱散不了二楼那些邪恶的身影。
它们笑了一会突然齐刷刷看向渡鸦,不过渡鸦却早已经跑到二楼的楼梯口,顺梯而下不见踪影。
“陈觉龙,你在何处?”
“西山山顶,你在哪里?”
“生鲜区。现在是白天,一楼的怪物已经离开,你要做的就是派人手用中和法建立平衡……”
随着对讲机掉落,渡鸦跌跌撞撞倒在地上,之后只有对讲机里面连续的呼唤……
……
“算了。”
陈觉龙快速挂断对讲机。
“各位,你们谁不愿意去的,站出队伍,慢走不送。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杨刚和仅剩的5个战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马上做出决定。
“我……我想活下去,不想死。”
一个人站出队伍,将枪放在一旁。
“好!李轩逸一个!还有谁?”
陈觉龙的大嗓门在整个办公室震耳欲聋。
“我选择留下来!”
李梅站了出去,不过却站在与李轩逸相反的地方。
“我家人在我小时候下矿洞找矿途中被怪物双双杀死。相比于其他战友,我更合适。”
“加我一个!”
杨刚也站在了李梅身边。
“我要找到林学成!当年不是他,我们根本不可能阻止它扩散!我要为他而战!”
而其他五人则因家庭,自身安全以及跳槽等各种理由选择了离开,最终留下的也就只有杨刚和李梅。
“你们先去超市,注意遵守志愿者守则!一定要牢记员工守则和顾客守则,这是保证你们活下去的唯一保障!我有事还要再在山顶待一会,你们先去。”
陈觉龙拿着望远镜观察着生鲜超市大门的附近。
“是。”
杨刚李梅纷纷半鞠躬以表敬意,最后他俩便离开了山顶。
傍山小径,浓厚的阴影,刀也割不开,针也刺不透。彷非庇卧谝跎的海底。而对面山脚下反射的玻璃门光,就像海底的磷光。没有风声,也没有虫鸣,深山中极度的幽静,使人感到恐惧。